“我一直相信一句话,‘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不被爱的才应该退出’,商枝,我知道跟他结婚并非你情愿,只要你一句话,我就算破除万难也要把你娶回家。”
“······?”
“怎么了枝枝,”他微笑,“我会像你从前爱我那样爱你的。”
“陆先生。”商枝忍无可忍,打断他的发言。
记忆里少年的眼瞳是非常明朗的,可如今已经变得暗淡,像蒙了一层什么,甚至能看出两分污浊。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一切皆流,无物常驻,宇宙万物没有什么是绝对静止和不变化的,一切都在运动和变化。”
陆竟遥皱眉,“···什么意思?”
商枝只是平静地阐述。
“你就好比那条河,而我则是曾经踏入过河流的人,时间是流动的,我们也都是不断变化的,你觉得我是有多蠢,才会再一次踏进那条河里?”
她不会,也绝不能让同一个人伤害她两次。
无论是这条河,还是这个人,现在都已经今非昔比了。
“还要我说的再清楚点吗。你凭什么认为我商枝就非你不可,必须为你忤逆父亲,放着安稳的婚姻不要,离婚嫁给你?还是说,我身上有什么你觊觎的东西,让你必须得到不可?”
商枝觉得可笑至极,连着反问他两句。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不明白自己哪来的闲情雅致与牛弹琴。
荒谬。
“不是这样的,枝枝······”
商枝抬脚便走。
“商枝。”他语气哀求。
她最终还是停下脚步,给他说完最后一段话的机会。
“陪我喝最后一杯酒,可以吗?”陆竟遥将手里举着的两杯红酒分她一杯,她接过,犹豫片刻后仰头饮尽。
把酒杯又塞回陆竟遥手里后,她决绝离去。
“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商枝离开的脚步稳健而坚决,陆竟遥却突兀地笑了,收起酒杯,悄悄跟在她身后。
没过多久,他便亲眼看见商枝从平稳行走到步履维艰,最后只能扶着墙跌跌撞撞缓慢挪动。
成了。
他得意地笑,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准备带她离开,却不巧转头撞上一男一女两个人。
年轻女性见这对拉拉扯扯的奇怪的组合,试探着询问:
“姑娘,你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