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密谋不避人啊?”
迟危双手背在身后,从他们几个人的脑袋中间硬挤出一席之地。
程艾美一闭眼抚胸口:“老天爷啊。”
叶泽诶呦:“老天奶啊。”
迟危呵道:“再装。”
这时只听“簌啦”一声。沙发旁边,黑无常观察那些缀出茶几外面的纸条尾巴很久了,总想伸出爪子碰一碰,奈何程艾美跟叶泽不做人,一个小纸条都不分给它,一直自私地玩牌,它偷偷碰一下还要被驱赶。
现在纸条没有人守护了,黑无常当然要逮准机会,一爪子下去,那些雪白的尾巴全被它扒拉了下来,雪片似的把黑哥埋了。
也不知道玩个比大小的扑克牌游戏,撕那么多纸条干什么。
刚一被埋,黑哥以为遭受了什么袭击,受惊地喵呜一声,从一堆纸条里蹿起老高,慌不择路地寻求支援,在两脚兽们的两腿间奔跑,最后爬进了迟危怀里。
迟危:“……”
黑哥:“……”
本以为黑哥会找自己、且伸出双手的李然:“……”
“嗤,”迟危抱着十斤的黑无常,对叶程晚说,“阿晚,我就说这猫跟咱家有缘吧,摆明了是咱家的猫。”
嘚瑟地冲傻眼的李然说,“你们走你们的,不能带走我家的猫。拜拜。”
“才不是你的猫呢。这是我和我哥的小猫!”
李然撇嘴,心里骂了黑无常两句,这小破猫在这儿住一个月,都快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本来他还想再住上两天呢,现在看来再不走,黑白无常真要叛变了。
“小叔你把它还给我。”
他伸手要去夺黑无常,迟危直接让开了身体,让李然摸了个空,而黑无常这时也反应过来它扒得是哪个大坏蛋的肩膀了,当场引吭高歌着要跑,被一把控制,李然急的拉他哥的袖子,“哥这是我们的小猫,不是小叔的。”
迟蓦嗯了声,让小孩儿不要慌,淡定道:“晚叔,猫给小叔留下,你跟我们走。”
“滚!”
迟危立马把黑无常往李然怀里一丢,另一手抓住叶程晚,终于下了逐客令,“看见你们几个就心烦,赶紧走吧。”
程艾美当场就“嗷”地一嗓子欢呼起来,叶泽已经腿脚灵便地跑去收拾东西了。
只想着绝不能让黑白无常叛变、也得给爷爷奶奶自由,而着急回家的李然,坐上车以后放下心来,高兴地哼起了小甜歌。全然忘了他暗下决心要离他哥远点儿,睡觉还要锁门的伟大决定。
几个小时后回到家里,李然吃完饭洗完澡,就见识到了混账的、讨厌的和烦人的迟蓦,让他翻来覆去地体会到了他到底厉不厉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