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客套话迟蓦本人听进去了多少尚不得知,反正每个字都在李然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想,他哥怎么这么好呢。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金乌西沉,减弱的光线斜斜地打在病房的窗户上面,李然心里几乎成了一个能窝藏蜜罐的地方,里面有自己和他哥在亲嘴。
“哥。”
两人刚一走出医院回到车里李然就急不可耐地爬过中控台凑上来,扒住他哥肩膀讨吻,驾轻就熟地说道,“你、你张嘴呀……”
话音没落,舌尖便湿滑地舔进迟蓦的唇齿勾缠他的舌头。
热情得都不像腼腆李然了。
像火、像烈阳。
时间一晚,白清清就特别迷信地说医院阴气重,不让小孩子在医院待太久,赶他们离开,等明天、或者两天再来。
恐同的妈还在医院里呢,勇气早该一破再破的李然,却不顾一切了似的,双腿跨坐在他哥腿上,几乎趴在他哥怀里激吻。
迟蓦一手揽他的腰,一手摩挲李然的喉结,再开口时嗓音略显低哑:“这么主动啊?”
热情似火、超常发挥的李然亲完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脸埋迟蓦胸口,两条和迟蓦比起来只能算作伶仃的胳膊挂在迟蓦脖子上,仿佛这世间,他只有他哥可以依靠。
“哥,我妈的事……听她的意思,你早就知道,”李然音色闷闷地问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白清清瞒着李然是觉得自己为他好,这说法不好谴责。
无论站在大人还是小孩儿的角度,这话似乎都无可厚非,毕竟她要是真带着一脸病容去陪李然高考,凭李然特别受影响的思绪来看他绝对考不了635了。
大人们总爱用“我都是为了你好”开脱,迟蓦没这么好,他就是单纯地为了李然:“知道以后你肯定要哭。反正都是要难受的,那就晚几天难受好了。我想让你多开心两天。”
李然更紧地搂住迟蓦,呼吸拂过他颈侧的皮肤,迟蓦喉结上下攒动。
他声音轻轻地开了口。
“哥……我好喜欢你啊。”
迟蓦无声浅笑,约是愉快的苗头,可眼里却是一片沉黑,眼睛盯紧李然浓密的发旋:“只是喜欢我吗?”
李然说:“……我爱你。”
“爱我啊,”迟蓦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李然的后颈,“那你自愿被我锁在家里,从此以后你只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