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Fuck!Fuck!”
李然听不见,但李然能猜得到,战战兢兢地说道:“他很讨厌骑车啊……”
“他讨厌我威胁他。”
迟蓦简明扼要道,“跟你没关系。”
“噢,好吧。”
“要给我什么零食。”
迟蓦目视前方,大手伸向副驾驶。索要东西的手势极其自然,一点不客气,“我看看。”
那只手骨节匀亭,有青筋和血管,修长有力,李然记得他夹着香烟时,这双手给人的感觉像建模,赋予他的主人一种想令人探索的疯感。
黑色的正装外套向上抽离一小截,露出他腕间的菩提珠。
玄色,比较小颗。
很漂亮、很清润的质感,绕成两股,和迟蓦手腕间的皮肤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李然觉得如果把这串菩提珠摘下来,迟蓦手腕上肯定有珠子勒紧皮肉形成的压痕。
“不舍得给?”
迟蓦挑眉。
经此提醒,李然回神,才想起今天过来的目的。
“没有不舍得。舍得。”
他连忙低头拉开书包拉链,因为慌乱,拉链卡住书包内里的布料。
给他急的……
还好拿出来了。
他也不知道齐值给的零食哪种好吃,没来得及品尝,只特别实在地抓一把,全放迟蓦手心。
“给你。”
李然不吝啬,特别大方,“全给你。”
“好东西不能全给。”
迟蓦接了一把,收回手意为拒绝接第二把,教给他,“少给点儿,可以试着多贿赂我几次。”
贿赂……李然不明白,他们之间怎么能用贿赂这个词表达。
他又不求迟蓦办事。除非让他高中毕业后进他的公司上班。
“我是在,还人情。”
李然认真纠正,“不是在贿赂你。”
“嗯,”迟蓦道,那一把进口零放进中控台,只拎着一包看包装,“那你多还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