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从耳朵划到脸上,血块被碰到,李然皱起脸,双手握住膝盖忍不住问道:“你耳朵不疼啊?需不需要棉签和碘伏啊?我家里有的。”
黑猫觉得他神经病。
大家只是每天两个蛋黄的交情——现在是四个。
至于嘚啵得嘚啵得地说吗?
把自己清理干净后,黑猫从猫蹲改为猫站,抖抖尾巴走两圈儿猫步,似是让李然看它是不是和平常一样好看。
它要回家见老婆的。
李然不解风情不懂猫语,呆呆地望着它。
等黑猫最后冲他哈气,烦躁地跳进灌木丛离开,李然还蹲那儿莫名其妙:“……它咋了?”
黑色库里南不知在马路对面停了多久,车窗洞开,迟蓦有趣地看着这一幕。
他把举起的手机放下来,心血来潮地打开绿色软件,再径自点进李然朋友圈。
今天。
【我不是阿呆。】
并配一张绝顶聪明的表情。
昨天。
【我不是阿呆。】
再配一张绝顶聪明的表情。
跟每日心得似的。
当李然实在搞不明白黑猫的脑回路,摇头站起来时,刚一扭脸就瞧见对面库里南里的迟蓦。
他以为是自己蹲得太久,猛地站起来导致血液循环不能及时供应大脑,眼冒金星出现幻觉。
否则他怎么好像看见迟蓦一脸玩味的表情,还笑呢。
眼前的星星消失,李然再瞪着眼睛看,迟蓦满脸严肃,仍是平日里的大佬气质。
果然是自己看错了……
但刚才的窘态肯定被迟蓦尽收眼底,李然莫名气不顺,脸颊隐隐地想要发烫。
他快速走到山地车旁边,推起车闷头走得飞快,一下子钻进旧小区不见了。
连声招呼都没打。
迟总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
李然刚到家,手机便响起电话铃声。
“……喂?”
“李然,你敢不理我?”迟蓦慢条斯理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