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凭什么要指责自己好奇心重呢?”
迟蓦笑着说道,用词里有凭什么,语气却全然是宠溺之意,“好奇是正常的。接受它,不要退缩。嗯?”
李然又点头:“嗯。”
“还有你害怕的事情,我们现在来说一说这个。”
迟蓦不等李然脸色微变抗拒谈论,就立马接下去说道,“想知道你这次考不好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吗?是你没有得到解决的害怕——重点是没有解决。”
许多怕麻烦的人遇到问题第一反应是摆烂、躺平。
要是这个问题不好应对,更是能直接引发“逃避”“不问装不知道一问就上演吓一跳”“眼不见心为净”等一系列甩卖大礼包,反正不会迎难直上。
打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没有遇到难题,只是因为非常不幸患上了“懒癌”的拖延症们也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要办的事儿不憋到最后一秒没有人会动,非得卡到死线。玩也做不到敞开了玩儿,边玩儿边分神地祈祷这个“事儿”能识相一点自己把自己完美解决了。
但可能吗?
迟蓦说:“问题留在那里不解决永远都是问题,害怕留在那里不解决,只会演变成恐惧。”
“你想让你的害怕变成恐惧吗?你不想,对吧。”
男同间的那点事儿,是由李然的好奇引发的,他自作主张任由好奇膨胀,只想着探知没想着解决,看到不该看的、要长针眼的猫片后开始滋生出害怕,听到迟蓦说句试一下都能被自己的脑补吓得泪水决堤,这抹微不足道的“怕”已经在向“惧”演变。
“……我不想。那我现在要怎么办呀?”
李然眼巴巴地看着他哥,朝他哥求助道。
迟蓦道貌岸然地说:“了解它。然后解决它。”
“你想解决掉‘它’吗?”
李然:“想。”
“害怕”男同的李然紧张地发现,事情似乎朝着一条非常诡异的路线上狂奔而去了。
迟蓦突然倾过身吻他,力度又明显有所控制,介于李然躲不开又不至于窒息的中间,毛衣被掀开了,很热闹地纠缠了一番。
“张嘴。”
李然被亲得嘴巴疼,闻言小幅度地张开嘴巴。
迟蓦不满:“张大一点。”
“……”李然便“啊”地张得大大的,眼神有些微的瑟缩。
床头柜上有制作材料绝对干净的清洁湿巾,可以用来擦手擦脸,擦完能直接吃饭。迟蓦眼睛一眨不眨地不离开李然的脸,眸色凝沉,恶鬼似的。可怜张开的嘴巴是种邀请,舌尖和嘴唇一样糜红,仿佛一朵惹人心甘情愿往深渊里跳的毒花似的。
死也愿意了。
迟蓦抽出几张湿巾仔仔细细地把手指擦干净,说:“先用这个开发一下,没有意见吧?我不会动你,高考结束前你都是安全的,今天的事在高考结束前也只有一次——啧,我尽量。不会耽误你的学业,相信我。”
李然听见前半句,先摇了摇头,听见后半句,又点了点头。
“现在我要放进去了,你要先用舌头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