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远滚多远!”
白清清转身离开,“看见你就恶心!”
李昂没滚。他不远不近地跟着白清清,没让她看见。
安静地送她回家。
因为天黑了。
迟家客厅亮如白昼。
程艾美看出迟蓦这家伙心情不佳,懒得触他霉头,招呼叶泽上楼休息。
她突然想给儿子打个电话。
楼下客厅只剩李然跟迟蓦。
左手腕的菩提珠没了,左手被迫添了一道伤口。尽管白清清已经道过歉,李然仍觉愧疚。
“对不起啊,哥。”
“没事。”
迟蓦从烟盒里抽一根烟,没有点着。他抬眸,看到李然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的坐姿,莫名莞尔。
逗一逗应该挺好玩儿的。
迟蓦半真半假地说:“你妈妈骂了我对吧?”
李然把头低下去,说:“对不起。”
迟蓦说:“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骂过呢。阿姨好像还诅咒我去死,我没听错吧。”
李然头更低:“对不起。”
“有点不高兴。”
迟蓦说。
李然都快要哭了:“……对不起。”
火候差不多了,迟蓦很想把烟点燃抽一口,享受享受。
“嗯,”他把烟放回烟盒里面眼不见心为净,但面前还有一个更令人身心受扰的存在,教给他说,“说点好听的。”
“哄哄我。”
迟蓦语气好整以暇道,“你最好卖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