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争执的人也听到了那声凄厉惨叫,全都静了下来。
“发生了何事?”
“鸿永兄,那声音好似是你家传出来的。”
被称作鸿永兄的男子无奈一笑:“那是小女的声音,她一向顽劣,应当是与家中女眷玩闹,让各位见笑了。”
【不对吧,玩闹会叫得这样凄惨害怕?】
一道质疑声响起。
骤然听到清润的男声,许鸿永心头一跳,寻声望去便对上一双审视的眼神。
宋秋余打量着许鸿永,总觉得这人的反应有些奇怪。
“阿爹,救——”
一声更为害怕的声音穿透院墙传来,又戛然而止。
许鸿永定在原地,直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骤然清醒似的,急道:“云兰。”
许鸿永一路狂奔回家,便看见自己的母亲、幼女倒在柴房门口。
“娘。”许鸿永双目通红地将母亲扶起,又去摸幼女: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云兰。”
章行聿略通医术,上前为老夫人与许家小女诊脉。
两人并没有大碍,只是受到惊吓昏厥了过去。章行聿施过针后,许家幼女悠悠转醒。
她哭着扑进许鸿永怀中:“我看见缃姨娘了,她一身是血地躺在柴房。”
许鸿永揽着女儿,一脸哀痛:“我知你想她了,明日我带你去看她。”
许家小女急道:“我真的瞧见了,就在柴房,阿爹我没骗人。”
许鸿永刚要说什么,又听到那道清冽的声音。
【小女孩没看错,真的有血。】
许鸿永一惊,侧头朝柴房看去,里面果然有一道身影。
许家柴房并不大,里面只是零星有些干柴,还堆着不少杂物。
其中一垛稻草被压塌了,上面有一大滩血迹,地上还有些潮湿的泥块,像是从鞋底掉下来的。
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里曾有过一个受伤的人。
【人呢?人去哪里了?】
只有柴房的地上有泥块,那人好似凭空消失在柴房里。
同样能听到宋秋余心声的李恕,见柴房并没有可怖的尸首,这才敢朝里面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