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余觉得章行聿死装死装的,但又忍不住挨近他几分,目光带着殷切的期盼:“哥。”
章行聿这才看过来。
宋秋余说:“你看你字鹤之,林大哥字先云,都是很好听的字。我马上就要及冠了,你也给我取一个好听的字。”
章行聿放下手中的策论:“取字?可以,研墨。”
只要不读书,干啥都兴致勃勃的宋秋余撸起袖子。
研墨看似简单,其实是一个技术活。宋秋余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好在章行聿也没多计较。
蘸了一点过稀的墨汁,章行聿在纸上龙凤飞舞写下一字。
“慎。”宋秋余读了出来:“言。”
【慎言?】
章行聿道:“就是少说话。”
宋秋余的脸耷拉出二里地:【我话多吗?我五行属金,惜字如金的金!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惜字如金宋秋余!】
章行聿唇角弯了一下,提笔在纸上又写下两字。
宋秋余余光扫了一眼。
【子殊。】
远在二里地的脸瞬间跑回来,笑容又重新出现在宋秋余脸上:“这是给我取的字?”
章行聿:“给小狗取的。”
宋秋余:“什么小狗,我镇宅神兽!”
【子殊。】
宋秋余又念了一遍,觉得十分好听,忍不住想要炫耀。
“林大哥染了风寒,我去看看他。”宋秋余拿起那张写着“子殊”的宣纸,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嘴角快要咧到后脑勺:“顺便告诉他我的字。”
章行聿没有拦宋秋余,看他高高兴兴地离开,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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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康瑞一直在等宋秋余。
人好不容易来了,林康瑞先是表示身体没事,而后又夸赞了宋秋余的字。
人走后,林康瑞罩上披风,便匆匆出了门。
三人见面后,经过一番商议,敲定了今晚的行动。
马夫身手不凡,由他引开文昌殿外的守卫。
严夫人早些年随父闯荡江湖,略懂鲁班之术,可在文昌殿的轩辕镜上设机关。
林康瑞心细如尘,帝君泣血的活儿他来做。
夜幕降临,月上树梢,三人穿上夜行衣按计划行事。
悄然行至文昌殿外,看着灯火通明的大殿有数十个银甲守卫,严夫人长眉压下:“怎么今日这么多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