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仕昌奉皇上之命,与新科探花郎一同去白潭书院祭祀文昌帝君。
白潭书院的山长是袁仕昌旧识,看到候在山脚下的严山长,袁仕昌下马走了过去。
“润和兄。”
严山长拱手恭敬道:“袁大人。”
袁仕昌扶了一下他的手:“润和兄不必客气……”
【严山长这长相,绝呐!!难怪人称美髯公,胡须飘飘,宽袍广袖,老仙男一枚!】
【不过——】
【按套路来说,像严山长这种长得帅,声誉高的,啧啧,不是凶手,就是死者!】
清亮的声音在峰峦叠嶂的山门前回荡。
严山长卡顿了一下。
身旁的袁仕昌微微挑眉,寻着声音源头瞧去。
新科探花郎一身绯红官袍,金质玉相,松柏之姿,肩头处却有一颗脑袋探出来。那人虽然行径鬼祟,但那双眼睛实打实的好看,像一捧明珠般润泽明亮。
【袁大人也挺危险,毕竟像他这种……】
不等宋秋余进一步分析,章行聿抬手将他的脑袋摁了回去。
章行聿人高马大地挡在前头,宋秋余啥也看不见了,踮了两次脚,无一例外都被章行聿摁下了。
行叭。
宋秋余破案热情被打击,怏怏不乐地缩在章行聿身后。
袁仕昌:?
什么叫“毕竟像他这种……”,像他哪种?他又哪里【挺危险】了!
话说一半,这是人干出来的事!
袁仕昌喉管梗塞,神色幽怨。
章行聿好似全然没察觉上官的急迫,施施然道:“春寒料峭,山脚的风又疾,还请大人入堂。”
白潭书院的堂长没听到宋秋余的心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袁仕昌脸色不好,赶忙接过话:“是啊,这个时节最易风寒,膳房早已给诸位大人煮了姜茶。”
袁仕昌朝宋秋余的方向看了一眼。
宋秋余正无聊的抠手指,昨夜刚剪的指甲有一块凹凸不平的地方,他悄悄在章行聿腰间革带镶嵌的绿松石上磨了磨。
磨了好几下,前方的大部队朝前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