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顿时一惊。
“那么不久后,我们还会失去其他感知吗?我……我们会变成瞎子聋子吗?”
“不会,但你们不会再对所见所闻升起渴望与期待,与瞎子聋子无异。”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无需明白,只需感受。”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无辜凡人?我们招你惹你了?”
“待你脱离苦海,自能领会我的用意。”
李放歌见他情绪挺稳定,胆子愈发肥了,“就算是佛祖亲自来了,那也得要人自愿出家啊?你这也没个商量,就让我们失去味觉,不合情理吧?”
“聒噪。”男人似乎失去了耐心,转身朝鹅掌山走去。
李放歌也没打算叫住他,还是先找到顾青遮,把这件事告诉他才行。
毕竟她一个凡人,除了谴责,也拿这个神秘男人无可奈何。
她尝试着迈出一步,发现腿脚能动了,立即撒腿朝金鳞山跑去。
没走几步,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嚷声打破了山脚的寂静。
“李掌柜的?你怎么在这里?你家那婆子和丫头说你在药庄子里呢!”
赵冬成的嗓音一如既往地让李放歌烦躁易怒。
那个神秘男人耽误了她的时间,村长的人也找来金鳞山了。
他们也是来找修士们,与她同路,不可能不暴露。
现在逃跑,肯定跑不过一群壮汉。
李放歌只能故作镇定,停下脚步,转身同那群人颔首打招呼,说自己刚从庄子里出来,准备回村。
不远处,正欲上山的神秘男人也停下脚步,好奇地看向那群村民。
他果然对村民失去味觉后的反应很好奇。
哪有成佛的人会这么幸灾乐祸的凑热闹?
这小子铁定没安好心。
赵冬成最先追上来,村庄里的人紧随其后,将李放歌重重包围。
“李掌柜的,你们家里怎么就剩那么点大米了?”赵冬成眯起双眼,极为不满地质问,“我前日问过米铺的王掌柜,他说你半个月前刚从他那儿运走三车粮食,总不能半个月就全吃干净了吧?”
李放歌收起笑容,平静地回答:“我买粮食,自是已经想好了用途,花的是自己挣得血汗钱,你打听这些事作甚?同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什么话!”钟家族长上前一步,“如今妖患临头,全村上下一心,大家都把粮食拿出来平分度灾,偏你自私自利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