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嫮嫮。”
“嗯?”
“我听说过人冻到极致会产生幻觉,我到底是到家了,还是在寒风中睡着了。”
嗅着独属于宓瑶身上的暖香,萧欻磁性的声音越来越低哑,手覆在宓瑶的手上,暗哑的嗓音配着他涂过油依然干燥裂出血痕的嘴唇,带了几分可怜。
“少装模作样,我不吃这一套。”
还冻到极致产生幻觉,他以为他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知道他起这个头是想她主动做些他不是身处幻觉的事,比如说刺激感官的亲密运动。
宓瑶干脆地收回了手,拉过被衾把他从头到尾都盖的严严实实。
她就不该给他好脸。
萧欻能察觉到她的改变得寸进尺,她自然也能清晰的知道她在对他放感情。
若是以前她会很讨厌这种对人上心的感觉,把感情分给别人,对她来说是一种风险投资,很可能意味着她会血本无归。
但对萧善他们开始用心以后,她的感情会情不自禁的向萧欻流泻。
他求着她爱他一点,他都那么诚心诚意的请求了,她给他一点好像也没什么。
“阿爹睡了没有?”
门扉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萧良红嘟嘟的嘴巴凑近缝隙悄声问道。
“娘亲,我们可以进来吗?”
萧善也把嘴巴凑到了缝隙边上。
宓瑶拉开了门:“睡了。”
听到娘亲说睡了,三人一同涌入,站在床边欣赏萧欻熟睡的模样。
“阿爹这是在打传说中的呼噜吗?”
萧良手撑在窗沿边上,耳朵凑到萧欻的附近,把萧欻比一般时候沉重许多的呼吸理解成了呼噜,“娘亲要跟打呼噜的阿爹睡实在太辛苦了,今日就跟我睡吧。”
“跟我跟我。”
怕吵醒萧欻,两人都压低了声音,只是为了争夺宓瑶的陪睡权,两个人龇牙咧嘴,表情极为丰富。
“我和娘亲都是女娘,娘亲该跟我睡。”
萧善脸蛋鼓成了上了蒸笼发胀的白面包子。
“我愿意为了娘亲变成女娘,你可以吗?!”
萧良的脸是大一号的白面包子。
“我本来就是女娘为什么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