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的很明显吗?”
甄婧摸了摸自个的面颊,在上京她没少应付秋娘,而住在家里的医婆就看不出来她每次见过秋娘就心烦。
她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脉象浮紧,心绪起落太大,不过甄夫人身体康健,只要不是频繁动怒,这般程度影响不了胎儿。”
听到姜大夫的话,哪怕他最后给出的结论是没事,宓瑶也让侍女快快送了甄婧回房休息。
甄婧走之前附耳在宓瑶说了几句,见宓瑶点头才安心离了花厅。
而看不到甄婧背影后,宓瑶忍不住乐了起来。
甄婧让她别把她生气的事告诉虞少阳,免得他为她担心,只说她秋娘母子和善就成。
也不知她到底是想在虞少阳面前掩饰什么。
“还请夫人伸出手腕。”
给甄婧把完脉,姜大夫并未离开,而是转向宓瑶,朝宓瑶说道。
对上姜大夫肃然的视线,宓瑶面上浮现茫然:“大夫不会要与我说我面色有问题,有什么重病吧?”
“夫人面色红润,血气充盈,想来不会有什么顽疾缠身。”
听到姜大夫如此说,宓瑶更是不解:“既是如此,大夫为何要给我把脉?”
“给夫人诊一脉平安脉罢了。”
说着姜大夫的手已经抬起,只能说姜大夫太有权威感,所以宓瑶原本觉得没必要把什么平安脉,看到姜大夫抬起手准备往下落,她自动自发地把手放在了大红吉祥纹迎枕上。
姜大夫望闻问切中,最厉害的应是望,他一边凝神把脉,一边直视宓瑶的脸。
他眼中没有男人对女人的欣赏,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明确的打量,宓瑶有种自个就像是在现代,被放进了冰冷的仪器里进行检视。
因为这个她松弛的心略微揪了揪。
幸而姜大夫的检视没有进行太久,他移开视线,宓瑶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夫人脉象比起甄夫人更为康健,六脉调和,如面色一般气血充盈。”
“那就好。”
宓瑶笑笑道。
她可不想每天吃吃睡睡好生娇养这具新身体,却换来有什么难治的顽疾缠身。
宓瑶打发侍女给了姜大夫红封,便回了屋中午睡,她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萧欻与虞少阳下值。
想着虞少阳回来她便能看热闹了,她立即精神奕奕地洗漱梳头,打算去当瓜田里的猹。
因为注意力放在秋娘母子与虞少阳的关系上,她便忽略了一些细枝末节,比如说虞少阳归府,专为甄婧请的姜大夫没有立刻与虞少阳谈甄婧的孕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