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宓瑶开口道,“媵妾的作用是用来固宠,你觉着我都留不住的宠爱你能固住什么?”
“阿姊……”
“往后你若是选择了攀萧欻的高枝,最好祈祷一次必中,因为我不会允许背叛的人再回我身边。”
听到宓瑶的警告,虞琇又喜又怕:“阿姊放心,以后我只想着阿姊,只侍奉阿姊。”
“若是你以前觉着我靠不住,今日你也见着了我在萧欻面前的模样,我是惜命的,远的不说,让你依靠几年还是没有困难。”
所以你就老实几年,没成年前别动不动就说什么伺候姐夫。
宓瑶心中腹诽。
她是真不想多管闲事,但实在是怕了虞琇。
“阿姊,琇儿错了。”
虞琇跪坐在地上啜泣,“琇儿不是不信阿姊……”
宓瑶也不在意她是真不信还是假不信,摆了摆手,“我病好了,你不必时时刻刻守着我,今夜你去跟霜华同睡。”
虞琇走后,宓瑶拿起话本,发现自己静不下来,眼睛看着闲书脑子却不停在想今日与萧欻说的几句话。
觉着这般不行,她干脆灭了屋中的烛火,扔了书闭眼睡觉。
娇妻的脑子可以用来进水,可以用来插花,唯独不能用来思考。
*
宓瑶睡下萧欻却是休整好了。
给他做饭食的是宓瑶的厨子,食物入口,他就懂了为何宓瑶一定要厨子伺候,就是一碗简单的肉面,她的厨子来做也比面馆中做的美味,跟吴媪相比更是天差地别。
听到吴媪问要不要把宓瑶叫起来迎送。
萧欻淡声:“都睡了还叫起来作甚。”
惹她不乐意,他又要听她说他不懂惜花,故意折腾她。
谁想到那话本来是用来讥讽她不要命发蠢,她能利用的那么透彻,想跟他争取什么,就拿娇养名珍说事。
“听她吩咐即可,我与她还未成婚,但她迟早是你们的主子。”
扫了眼吴媪整齐不少的模样,他原本觉得老媪邋遢也不碍事,但能看到干净的仆人,谁会想要有个臭烘烘的东西立在跟前对自个谄笑。
简单交代了一句,萧欻踩镫上马,刚驱马出院,就听赵德笑道:“属下睡醒后听见虞女与她妹妹说话,镇使猜我听到了什么?”
萧欻瞥了一眼赵德:“你睡觉的地方离虞女隔了一进,难不成梦游到了她屋顶,不然如何睡醒之后听到她说话。”
赵德嘿嘿:“镇使说这个虞女可能不是真正的虞家女,我这不是想趁机多打探些消息。”
说完赵德也不继续卖关子,“虞女性子十分霸道,她训斥她的庶妹让她不要妄想大人,还说以她的美貌,她的庶妹就是当了大人的媵妾,也得不到大人的青眼,把小丫头给骂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