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西多鲁斯内心提起一抹期待同时松了一口气,法老的话还没说完:“但是你应该让财政大臣给我个完整的提案,同时说服一些和你理念一样的臣子才可以,你所减轻的赋税不仅仅是为了底层的农民,王朝、还有贵族的权益都会受损,你怎么游说他们同意?”
“你的心是好的,你可怜他们,对吗?”
伊西多鲁斯平复急促的心跳开口:“是的,因为太多人,太多农民觉得赋税繁重苛刻了,如果招来太多不满会引起罢工和骚乱。”
“可这也是你享受的财富来源之一,你现在觉得赋税繁重想要减轻,王朝收入减少,将来你用到钱的时候怎么办?我刚继位的时候就接连打了好几场仗,粮草,兵马,战象,甚至战后奖赏哪里不需要钱?你和你弟弟以后怎么办?哪怕没有战争,繁荣的王朝需要兴修工程,皇家的陵寝,神庙,水利工程,哪个用不到钱?税收项目并不因谁有特权而消失,越有钱的人交的税也会越多,这已经很公平了。”
伊西多鲁斯茫然:“我……”
施惠者说:“我可以以贝勒尼基和阿尔西诺伊的名义为他们减税一月,这是我的让步,但是我要告诉你,你的好心并不会取得好报。”
右侧执扇人忍不住开口,他看着伊西多鲁斯长大,对她有女儿一般的疼爱:“陛下,殿下也是
好心。”
法老叹息:“她太好心,太心软了,只会害人害己,这样的好心甚至无法掌控一个强大的王朝,这对一个统治者来说是致命缺点。”
伊西多鲁斯低头谢恩,传唤人进来提示索西比乌斯大臣来了,伊西多鲁斯告退,这是她与索西比乌斯在泼酒事件之后第一次见面,索西比乌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擦肩而过,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门被关上,伊西多鲁斯肩膀塌下来,至少她努力了,她的冲动和意气用事十分稚嫩,孩童的天真是最强的破坏力,因为她不知道她到底面对什么,她到底是在什么样的位置,拥有什么样的权力行事。
“殿下,请等一下。”这是索西比乌斯的亲信请她留步。
她等了半天索西比乌斯才出来,眉梢都带着愉悦之意对着伊西多鲁斯开口:“殿下,陛下同意了提案。”
“什么提案。”
“酌情减税。”
“怎么会……”
“减的税从别的项目加了,比如房屋交易和商品买卖。”
伊西多鲁斯:“……”
她再次问自己,这有意义吗,这件事她做的对吗?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看向始作俑者,他儒雅微笑:“如您所愿,殿下,为什么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