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重男发言。
伊西多鲁斯为她看起来解释得快要哭的弟弟屈膝捧起他的脸,左看看又看看,真的很委屈,眼角挂着泪珠。
她为他擦掉眼泪抱住他哄他:“没关系呀,就算别人不和你玩你还有我,就算别人不喜欢你你还有我,我们是姐弟,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我很高兴当时你能主动保护我,就是那晚。”
“……其实是你先注意到我。”
伊西多鲁斯微笑:“所有感情的伊始都源于好奇、在意、向往,目光所在之处。”
——那其实就是爱情。
哈普阿蒙慢慢睁大眼睛,瞳孔震颤,他紧紧环上姐姐的脖子,毛茸茸的脑袋窝进她的肩颈,玫瑰花一样的嘴唇轻轻贴了一下她裸露的皮肤处。
接风家宴如期而至,她和哈普阿蒙坐在母亲旁边。伊西多鲁斯对托勒密叁世的第一印象是一个,比较……和蔼可亲的中年男人,他毫无特色,在美得醉心的母亲身旁衬得他有些普通,他们交换完一个吻后,托勒密叁世拥抱了一下他的女儿:“我很抱歉,孩子,听说你差点被河夺走生命,生了场大病失去记忆,哦!荷鲁斯保佑你!我最骄傲的女儿,像伟大的奥西里斯一样战胜了死亡。”
即使看不见奥西里斯祂的名讳依旧像鬼一样缠着她,她僵硬着身子回抱了托勒密叁世,他身上的香水味熏得她一晚上没吃几口饭,哈普阿蒙还一直在餐桌下偷偷和她牵手,她还要应对父母的学业考察。
而年幼的梅尔图特一直被奶妈喂饭。
“怎么样,小伊西多鲁斯今后准备学习什么学科?”
“政治学?还得加上哲学,天文学怎么样?射箭也要提上日程,不可以再偷懒了。”伯伦尼斯吃着餐后水果为她提供建议。
伊西多鲁斯点头:“我已经和政治学老师约好了,哲学老师也问过我要不要继续跟他学习。”
“天文学让那些祭司学就好了,她学这个干什么,政治学和经济学都学,她将来可是要治理埃及,不能被这些贵族和祭司牵着鼻子走。还得学一门乐器,学什么?竖琴还是长笛?”
托勒密叁世说着说着又偏题,跟伯伦尼斯抱怨那些总是写信向他求助的王族,还有罗马那边的慰问信——反正不是什么好信,埃及就是罗马的粮仓!他们都惦记着这片肥沃的耕地,把埃及当成了后花园一样肆意妄为。
伯伦尼斯宛如一个完美的倾听者,她侧目微笑,频频点头同意,偶尔发表自己的观点。
叁世讽刺起那些“恬不知耻”、“厚颜无耻”、“仗势欺人”的家伙,看不出来一个威严的法老嘴里能吐出那么多不带脏字骂人的话,伊西多鲁斯在几乎废话的抱怨里提取她不知道的关键信息,听着听着又开始游离。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哈普阿蒙和她牵着的手上,她觉得哈普阿蒙恨不得把他俩的手用胶水黏上,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把两个人锁在一起。
手心相接的地方甚至渗出汗,她不自在地动了动,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松开,我想洗手。”哈普阿蒙略微松了一下,转而握住她的手腕。
“……”这家伙。
哈普阿蒙学着伊西多鲁斯的样子咬耳朵:“姐姐,今晚我去你房间睡吧。”
“不行。”伊西多鲁斯想也不想拒绝。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