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鱼哭得像只被抛弃的幼鸟,眼睛越来越红:“我的家人都去世了,你和爷爷是我最后的亲人,你知道我肯定会舍不得你,但你还是要离开我,这难道不是对我的惩罚吗?”
顾渊抬起轻颤的手,却停在半空。
“你就是自私!”
周池鱼憋着泪,大声控诉:“五岁的你都知道做身份证哄我,现在的你怎么可能体会不到我有多难受!先亲我的是你!想要逃避的也是你!”
“你变了……”他哑着嗓子喃喃说道:“你不疼我了。”
这句话仿佛击溃了顾渊隐忍克制许久的心理防线,让那双清冷的眼睛为之一振。
“我不疼你了?”
顾渊直视着周池鱼,一字一句地质问:“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周池鱼抖得像掉进陷阱的小兽,怔怔地望着顾渊那张冷漠到极致的脸。
他刚刚说的都是气话,怎么能当真呢?
“我、我……”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原本挺直的肩膀佝偻下来:“我不是——”
这时,他的肩膀忽然被握住,下一秒他被迫抬起脸,柔软的嘴唇被顾渊用力地咬着,温热的呼吸被急促地掠夺着……
他想逃,但口腔里都是属于顾渊的气息。
“哥……”
周池鱼将顾渊推开,入目的是顾渊狼狈无力的表情。
“看见了吧,我们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你会越来越讨厌我,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顾渊全然没了平时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黯淡的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悲伤和祈求:“难道说,未来真的让我在你的婚礼上发表感想吗?或者说,你觉得我怎么做才是疼你?”
“哥……”
周池鱼轻轻抹着嘴唇,小声说:“刚刚我不是有意的。”
“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觊觎自己的弟弟,是我肮脏和龌龊。”
顾渊失笑,右手的指甲深深陷在掌心,却仍然压不住快要窒息的情绪,“所以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明天下午,我送你去机场。”
“不要!”
周池鱼继续拉着顾渊的手腕,迈着凌乱的脚步跟着他一起上楼:“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
顾渊青着脸将自己的手腕抽出,回到房间将卧室门关上,“咚”的一声,周池鱼用自己的身子卡在门缝,死死拽着顾渊的衣袖,顺势钻了进去。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