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鱼露出一抹坏笑,“我们一定要赢!”
顾渊盯着周池鱼,默默记下卡牌的游戏规则。
自从他们认识后,这是他们第一次站在对立面。
这套卡牌不算难,趁对面两人互相加油打气的时候,他先是进行了每张卡牌的价值估算,又运用组合数学的方式开始概率计算。
当他做完一切时,他坐得笔直,平静地说:“出牌吧。”
一局、两局、三局……
周池鱼和周俊弋完美演绎了累及生悲。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池鱼像极了霜打的茄子,越来越蔫,在最后一个关键节点时,他紧紧攥着自己的卡牌,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我出国王十六世!”
顾渊侧撑着头,正在托腮沉思。他注意到,周池鱼的眼睛一直偷瞄着他的牌。思考片刻,他神色自若地揭晓自己的卡牌:“断头台。”
周池鱼和周俊弋的小脸同时垮掉,眼睁睁看着一盒巧克力全部被顾渊带走。
玩完桌游,已经是晚上。
周俊弋父母留下两人一起吃饭,吃饭时,周池鱼总是心不在焉的,时不时会朝顾渊讨好地笑笑,或者偷偷摸一摸顾渊的手臂。
顾渊没有过多的回应,只是偶尔看他一眼,每次两人对视,周池鱼都会谄媚地眨眨眼,一直到两人回家,都黏黏糊糊地贴在他身上。
“哥哥。”
周池鱼洗完澡,穿着自己最喜欢的浅绿色睡衣围着正在做奥数题的顾渊转悠:“巧克力是不是应该放在冰箱里呢?天气太热了,容易化掉。”
顾渊握着笔,眼神专注又认真:“嗯。”
“那需要我帮你放嘛?”
周池鱼的小胖脸悄然搭在顾渊的颈窝,他晃了晃圆圆的小身子,浑身被牛奶芒果味道的沐浴露环绕着,小卷毛柔顺地贴在额头,整个人看着明媚又可爱。
“我自己放吧。”
顾渊停笔,透过对面玻璃盒,留意着周池鱼的表情。
依然是和小时候一样。
目的一点都不明显,根本看不出来想吃那盒巧克力。
“好吧。”
周池鱼没再纠缠他,只是抱起自己的小枕头,穿着拖鞋哒哒哒跑了出去。
顾渊起初没有在意,在发现床上的小枕头少了一只后,开始警觉。
自从一年前他身体好转,他几乎都每晚都和周池鱼睡在一起,周池鱼突然拿走枕头,难道说——
他撂下笔,匆匆去敲周池鱼自己的房间门。
可敲了很久,他推开门,发现里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