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你不是说你在牯岭镇中,生活得有滋有味么?”
二舅闻言,咵嚓一声,取来了一杆烟枪。
他斜躺在单人纸床上,有滋有味的吸了起来,活像个瘫痪在床的病鬼。
方束的眉头紧皱,又问:
“你还说,你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
他还没说完,二舅就猛吸了一口烟枪,朝着方束徐喷以烟。
“咳!”方束连忙避开,但还是发觉一股异香、辛辣的感觉,直入口鼻,让他咳嗽了一番。
烟枪里面烧的,似乎并非烟草,而是香烛、辣椒面!
二舅见方束咳嗽,面露局促和歉意,连忙伸手在烟枪中,撵灭了那“烟草”。
方束恢复过来,他的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
他带着最后的希冀或者说是纳闷,吐声:
“你不是还说,你在坊市中,当了某个道馆的入门弟子,还在为拜入宗门做准备?”
这时,二舅挺直了身子。
其人一板一眼的,搓着手中的烟枪,用焦黑的头子,在发黄的纸扎墙壁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曾”字。
似乎担心方束不懂,二舅又添加了一个“经”字,敲着这“曾经”二字,面露唏嘘。
霎时间。
方束彻底明白了。
他二舅这是……遭了灾、落了难啊!
心间为二舅揪心的同时,方束看着这纸皮薄的纸屋,耳朵里还能听见屋外那的清晰的喝骂声、收租声。
他一时,也是怅然。
这等有滋有味、吃香的喝辣的生活,着实是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过方束心间还有一点欣慰,那便是他二舅至少看起来,并非外人口中的烂人,明显只是心气没了、得过且过罢了。
心间一动,他试探着,取出了贴身放着的口腹秘剑术原本,开始请教二舅。
令他欣慰的是,二舅仅仅点拨他几个字,就让他对法术又多了几分理解。
很显然,二舅也是将这份法术修炼上身,且浸淫颇久。
只是这也让方束更加纳闷了,口腹秘剑术虽然低劣,但它可是完整的一劫入流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