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被迫分开的金童玉女,眼下也算是破镜重圆了。”
“……”
宋湄屏息,听到了冯梦书颤抖的声音:“陛下,微臣尚在孝期。”
刚才皇帝听了贵妃的话,已然意动:“冯子遇,你有这份心思着实可贵,然斯人已逝,你也该看一看新人。朕知你重情,然朕听闻宋二娘等你多年,你怎么能不重她这份情?”
冯梦书情绪激动:“陛下,家母病重,臣实在无心婚事。”
皇帝面露不悦:“朕听闻民间有冲喜一说。”
冯梦书还要再说,却被人打断。
贵妃悠然开口,意有所指:“陛下是为你好,满朝文武也都贺你。皇恩浩荡,朝廷一番苦心栽培,冯郎中可要掂量掂量。”
宴席将散,贵妃搀扶皇帝离去。
冯梦书被面带笑意的同僚团团围住。
四面八方都是贺喜声,人流之中,宋湄偶尔看到冯梦书露出的脸。
无悲无喜,呆滞麻木。
宋湄用力挣脱太子的手,猛然起身离去。
李朝恩在身后唤:“承徽,您哪里去?”
宋湄并不应声,她的身影迅速一闪,消失在殿外。
背后传来
一阵响动。
李朝恩回头一看,
惊了一跳。
太子半撑着身体,
似乎要起身。
可衣角不知怎么被食案勾住,案上的酒壶因此倒下来,酒水淋淋啦啦地往下滴。
“殿下!”
李朝恩连忙招呼人将食案挪开,手忙脚乱搀扶太子起身。
太子看着空无一人的殿门口,却又立住不动了。
“殿下?”
太子始终未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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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湄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凭感觉向前大步走着。
她听到自己因为速度过快而变得沉重的呼吸声,心想自己可能是被养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