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你是储君,竟罔顾国法,一味偏袒,百姓被你置于何地?”
太子道:“父皇常以尧舜教儿臣,舜虽知象其恶,仍封象于有庳。若死罪难逃,儿臣请将国舅流放岭南。此地瘴气重重,生不如死。”
这还是在为国舅求情,且一点一点试探皇帝的容忍程度,竟是与他讲条件不成?
皇帝面有怒容。
太子膝行几步,抱住皇帝双腿:“母后只有这一个弟弟,儿臣也只有这一个舅父。”
皇帝拂袖:“妇人之仁!看来太傅教导无方,竟将储君教成了这等心慈手软的模样,此事休要再提。”
皇帝抬腿离开,带得太子瘫倒在地。
陈寺脸色一变,小步跑来:“太子殿下,可是旧伤又复发了?”
皇帝低头一看,太子面色痛苦,捧腹不起,口中仍在说:“父皇,如若不然,儿臣想见国舅最后一面。”
低头凝视片刻,皇帝冷淡开口道:“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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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盯着太子的背影远去,冷哼一声,迈步入殿。
殿中跪着太医,正在禀报太子的伤情:“殿下的伤口有数次裂开之痕迹,反反复复,恢复极慢,至今尚未痊愈。”
皇帝沉思片刻,挥手让太医退下。五皇子自然而然地上前,扶着皇帝坐下,为皇帝脱靴、捏腿。
皇帝的腿已疼得抽搐,揉腿无用,心中烦躁,他抬脚将五皇子踹翻在地。
五皇子一声不吭,默默站起。
皇帝盯着他的姿势,眼神一眯:“你的腿,看起来近日好了不少。”
五皇子面色一滞,忽然叹气:“这是用了止痛之药的缘故,大夫说可止一时之痛。儿臣来见父皇怕面上狼狈,于是便服了药,这才看起来好了不少。”
皇帝神色微松,又皱眉道:“止痛之药不可多用,遗症过大。药效过后,腿如针扎,彻夜难眠。”
五皇子低头:“儿臣记下了。”
皇帝叹气:“章党清剿得如何?”
五皇子道:“俱已清剿完毕,先前叛逃廖廖几人也都抓捕归案。”
皇帝说:“待国舅事了,朕封你为定王。”
五皇子狂喜:“谢父皇!”
皇帝又问:“学士家女儿如何?”
先前皇帝并不同意他接触刘芙,如今口风倒像是松动了。
五皇子暗喜:“刘娘子已经愿意与儿臣出门游湖,近日儿臣与她相谈甚欢,有心心相印之势!”
出了承天宫,五皇子走路如风。
出宫时,看到宫门处一人有些眼熟,竟然是捧着书的冯梦书。
这书呆子既已投靠自己,何苦那么用功?事都交给那些无权无势之人不就好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五皇子正打算去打个招呼,不知怎么,忽然想起曾经刑部大牢那个女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