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往事,冯梦书嘴唇颤抖:“那是权贵欺人,非我之过。”
冯母哭着斥他:“那么你现在只是一介小官,对面是天家皇室,你要带着母亲一起拼得粉身碎骨吗?你所说的疯言疯语里,重活一世,母亲会在第几年死?”
姑且信一信他的疯话,冯母想,既然儿受折磨,她肯定也是活不久的。
冯梦书知道母亲是故意的。
但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兄长,想起卖鱼的一家三口,想起自己将宋湄送出去,却收到她惨死的消息。
他似乎总是行着自以为正确之事,
却害了旁人。
冯梦书面如死灰:“母亲不愧是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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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离去。
狠话说出口,才察觉后悔。
冯母心如刀割,在身后哽咽着唤道:“二郎,忘了宋湄吧,莫与母亲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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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子的警告,宋湄一路上都戴着帷帽,避开人走。
她能感觉到暗处有人跟着她,那应该是太子的人,看不见藏在什么地方。
万幸没遇到什么人,连尤大娘夫妇也不在。
打开院门,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没听见歌声,今日孙秀奴或许心情不佳。
想起上次被咒骂的经历,宋湄站在门口犹豫,一时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进去。
但无论怎样,她占据了原身的身体,享受了她身份带来的便利,那么也应该承担起她的责任。
宋湄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孙秀奴果然心情不佳,一进门,就看到她抓起床边药碗丢过来:
“滚。”
宋湄连忙避开,还是被打湿了裙摆,很快洇出一片褐色的药渍。
太子透露孙秀奴生病了,却没有跟她说,孙秀奴病得这么严重,连发脾气也没有力气。
孙秀奴支撑着身体坐起来,面颊凹陷下去,凶狠地瞪着她。
宋湄忐忑局促:“……娘,我来看看你。”
孙秀奴问:“你郎君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