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梦书什么都听不进去。
脚下石块被他疾步踩过去,脑中思绪飞快。
素衣,祭服,太子是从寺庙还是太庙出来?
手上红印,胭脂,是从何处蹭的?
“冯表兄,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一阵惊喜的声音。
冯梦书抬头看了看,是宋二娘子宋嫣如。
她脸上挂着笑,那笑细看还有一丝伪装的意思。而太子春风满面,真真切切,由内而外。
太子缘何这么高兴?
春生搀住他,一脸担忧:“阿郎,你怎么了?”
冯梦书推开他的手:“湄娘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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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湄正在拆头发。
发钗松松垮垮,勾得头皮疼,只能拆了重新梳。
阿稚在外面等着,宋湄并没有叫她帮忙,而是自力更生。
门外传来惊呼声,是阿稚:“阿郎,你怎么回来了?”
不多时,外面那股吵闹的动静歇住,有人敲了敲门:“湄娘,是我。我回来了,来接你回家。”
听见
冯梦书的声音,宋湄愣住。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目无神,一脸疲态。
三月到五月,才过去短短两个月而已,她竟然觉得门外的冯梦书像陌生人一样了。
宋湄没有出声,不敢出声。
阿稚劝道:“阿郎,娘子这几日睡眠不佳,可能白日补眠,还未醒呢。(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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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无人应。
冯梦书还打算敲,房门自内打开。
宋湄仔仔细细把冯梦书看了一遍,笑了:“阿郎晒黑了,沱泽在非洲境内吗,怎么又热又远?”
冯梦书不懂她说的非洲在哪。
只是瞧见宋湄的这一刻,心突然安定下来。他去牵宋湄的手:“湄娘,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