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光只能问:“忻儿最近情况怎么样?”
“还好,这两天终于有胃口吃饭了。”
老爷子说,“你有空来一趟我这里吧,有关忻儿的一些情况,我想当面跟你聊聊。”
柏光也正有此意,应道:“好。”
他动作很快,即刻让助理给他买了机票,第二天一清早就赶到了老爷子的城市。
柏光到了老爷子家,忻儿还没起床,老爷子让他一起坐下来吃个早餐。
吃完早餐,老爷子问老太太怎么还不出去打牌,老太太赶紧拎着零钱袋子高高兴兴地出门找麻友去了。
父子俩去了书房,柏光直接问:“您支开妈,难道妈不知道吗?”
“不知道,这个病咱们家只有我和忻儿有,所以只有我和忻儿知道,其他谁也没告诉。”
老爷子转而问他,“忻儿她妈妈是怎么知道的?”
“听忻儿朋友说,应该是在我们离婚前他妈妈就察觉到了。”
“所以她现在回来,说要带忻儿出国治病?”
“是。”
柏光说,“不过他妈妈跟我说是要带忻儿出国念书。”
老爷子直接冷笑:“出国念书?那早几年怎么不回来找忻儿,现在忻儿高考都考完了,要在国内上大学了,她又突然冒出来了。”
“所以您也觉得不对劲?”
柏光问。
“她现在是美利坚那边的医学博士,替美利坚干活的人,我们早就跟她不是一个立场的人了。”
老爷子微眯眼,目光锐利,“她这次回国,连忻儿的姥姥姥爷那边都不知道,说是带忻儿过去治病,谁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管是上大学还是治病,要上大学,我们国内有的是好大学,真要治病,我们现在的医疗水平未必比那边差。”
“我说实话,这个病,先不说说出来有几个人会信,它没有治的意义,又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听见别人在想什么,需要媒介的,可一旦在大众跟前曝光了,只有被带去配合做各种各样心理研究的下场。”
老爷子说:“我年轻的时候拼死拼活,是为了让我的子孙后代享我的福的,不是为了让我的孙子去国外遭罪的。”
柏光点头,他跟父亲的想法一样。
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某种超自然超能力,已经完全不符合传统病理学,他们家想要安稳过日子,外头越少一个人知道越好。
柏光说:“我问过忻儿,他自己也没有出国的打算,况且他最近,状态实在不好。”
“我知道。”
老爷子说,“是因为那个叫向笛的孩子。”
柏光有些惊讶:“他跟您说了?”
“没说,他能好意思跟我说?”
老爷子哼了声,“我读心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