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是专门学了的,崔兰愔不疑有他,忍着羞怯,任由他挑开了衣襟,将她的外衫慢慢去了。
只他的动作过于缓慢了,该是没做过这些,手上一点不利落,指尖时不时在她臂上腰间滑过,崔兰愔屏住呼吸,也还是止不住一波波的细小战栗。
她实在忍不得,颤声道,“表叔,让我自己来吧?”
皇帝手停在她腰间,“那你教我?”
学的人最大,崔兰愔只得摇头,皇帝手往她腰后去了,找到裙带,又研磨了好一会儿,才将她的裙子解开。
他身上是竹楠香混着冷梅香的熏香气,明明不搭的两种香味儿,他用了却不显突兀,闻着竟有些欲醉的飘忽感。
皇帝看着只着了茜羽纱中衣的她,只颈间的那一抹雪腻,上好的白玉都要逊色,夜明珠的宝光都被映得暗淡了,他眼神变得幽深起来,托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衣襟上,“该你了。”
虽他的眼神并不见咄咄之色,崔兰愔却有种要被吞噬入口的感觉,她颤手去解他的衣带,因着指尖上聚不起力,明明一扯就开的带子,却被她打成了结。
上手了才知,她比皇帝还不如,崔兰愔不自觉咬住唇。
皇帝伸指抚上她唇瓣,“别咬。”
待崔兰愔松了唇,他转手又扣到她解带子的手上,“夜长着,慢慢来。”
说归说,他还是引着她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往下又松开了他的裤带。
对着一身中衣的皇帝,崔兰愔从头到脚都红透了,哪还有昨日同皇帝说“要做睡在一起的有情事”的冲天豪气。
结巴着:“再要……做什么?”
“我来教你。”
皇帝倾身覆上来,低头衔住她如花的唇瓣,果然学了就不一样了,再不似之前的横冲直撞,含吮间极尽温存,勾缠着人去了怯意,情不自禁地沉浸进去。
那种熏然欲飘的感觉,就如饮了琼浆玉露一样,无法言说的美妙滋味,果然是绝好的滋味儿。
崔兰愔舒展了身体,由着皇帝施为……
待皇帝扯开了她的中衣和小衣,一阵凉意袭来,她才从昏昏中找回些神智,哼唧道:“冷……”
“一会儿就热了。”
皇帝甩掉自己的中衣,再一次俯身下来。
扒着他在那里啃咬不停的头,炙烫从那里蔓延开,烧灼中她却觉着还能承受更多的热,她不自觉地贴过去……
所以,皇帝抬头对她说“第一回会有些疼”时,她没有多想一点点。
待剧烈的要将人撕扯开的疼痛袭来时,因着没有准备,她眼泪汪汪地往外推着他,“你别动了!”
“我停不了。”
皇帝俯身吻住她,“为我忍一会儿。”
颠来倒去中,就在她觉着要熬不下去时,皇帝闷哼一声覆过来,头上和身上滴落的汗水瞬间沾染了她一身,皇帝有些沮丧地咕哝了一句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