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该是自己的都头,甚至是指挥使。
果然。
“萧弈,见过你的都头,曹当,他看着老,其实不过二十余岁,是奉国左厢都指挥使曹将军的孩儿兵,打过几场大战。官家愿意用年轻人,你二人不可让官家失望。”
“是,萧弈见过都头,请多关照。”
曹当转过头来,褪去了面对李业时的殷勤,冷漠地一点头,道:“到了澶州,你只管带我接近王殷,其余不用管。”
这人有点霸道。
萧弈遂应道:“是。”
李业道:“我阿兄麾下不缺兵力,不必带太多人,挑些好手即可,最重要的是信得过,明白吗?”
“明白!”
“我不担心史德珫那个废物。”李业嘴角勾起一丝讥笑,道:“至于张满屯,孟业一条命能买他效忠吗?”
萧弈道:“国舅放心,卑职有把握。”
“若不配合,随时格杀。你是史府旧人,王殷会信你。”
“是。”
“不必送了。”
李业并无别的吩咐,看了聂文进一眼,示意由他安排,起身往外走去。
路过萧弈身旁时,他伸手拍了萧弈的背,眼神中颇有亲近之意。
“用心办事,待你携符印归来,我置酒为你接风。”
“是,国舅放心。”
李业说不必送,众人却不可能当真,纷纷随他出了大堂,穿过偌大的仪卫庭。
当大家都目送着李业走出正门时,萧弈的目光却落在了一旁长廊处。
在那里,一个等候接见的将领正伸长了脖子,一副努力瞻仰李业风采的样子。
身影有些眼熟。
将军肚挺得很高,满脸横肉如同屠夫……正是花秾的上司,姓孙的指挥。
萧弈立即对他的来意有了许多猜测。
至少有来禀报花秾之事的可能。
衙署大门外,李业的仪仗远去,聂文进回过身来,吩咐道:“安排好,到校场集合。”
“是!”曹当抱拳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