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用?”
“派一队人假装救出史德珫,投奔王殷,试探符印下落以及他的态度。若他欲借史家之名起兵,便杀了他,或寻机拿回符印;若他献出史德珫以示忠于朝廷,则派人安抚他,让他交出符印。”
聂文进当即摇头,道:“只怕取信不了王殷。”
萧弈道:“我可以去。”
“你?”
“我是史家旧仆,还有信物,在杀猪巷的柴禾堆里有一枚史二郎的玉佩。且我有信心让王殷相信,是我与张满屯救出了史德珫。”
“史德珫、张满屯愿意配合?”
“我可说服他们。”
聂文进的眉头皱得更深,喃喃自语道:“可行吗?”
“将军可做好两手准备。但这办法成本最低,哪怕不成,又有何损失?”
最大的损失无非是跑了犯人,可这争大权的时候,岂在意几个犯人?
聂文进踱了几步,问道:“有几成把握?”
萧弈反而迟疑片刻,几息之后,才缓缓开口。
“将军若能许我一个前程,我必竭尽全力,死不足惜!”
“你要挟我?”
“不,我得罪过苏逢吉,也正是他陷害李公崧,仇怨深沉,今他得势,我惶惶不可终日,若能在将军身边当一牙兵,护卫左右,便是大幸。”
聂文进见他提了要求,神色反而松动了几分。
“想当我的牙兵?”
“是。若有幸得将军赏识庇护,我必为将军讨回符印。”
话虽如此,不防碍萧弈一出城就转投郭威。
今夜他所陈述的一切都是事实,唯独一件事没说,就是他认定了郭威才是前途无量。
那么,聂文进基于事实判断,就不可能猜到他想逃。
“好,既有本事,岂屈居一牙兵?任你为队正,带一队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