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
萧弈打了个哈欠,目光看去,外间还亮着油灯,透过门缝,只见花秾犹未睡,眯着眼凑在纸上,还在看今日的笔记。
他却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万籁俱寂之时——
“咚!咚!咚!”
粗暴的砸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脓包,开门!”
萧弈睡得虽熟,醒得却快,当即坐起,郭馨也马上赶了过来,衣衫整齐,发髻不乱,显然一直没睡着。
“是不是他出卖我们了。”
“不急。”萧弈道:“我去看看。”
他拿起剑,走到门边,往门缝外看去。
花秾慌忙站起,有些不知所措地向他看了过来,眼神带着询问之意。
“熟人?”萧弈问道。
花秾点了点头。
萧弈看了一眼桌案上,轻声道:“把茶杯收了。”
“好。”
花秾连忙照做,撞倒许多物件。
门外的催促更急。
“别紧张,自然些。”萧弈道:“开门吧。”
“好。”
花秾深吸一口气,嚷道:“是赵队正吗?来了来了!”
门一开,寒风裹着三个披甲持刀的巡兵闯了进来,灯笼的光亮晃得人眼花。
“娘的,冻死老子了。”
“队正你别说,脓包这破屋感觉比外面还冷些。”
“反正老子懒得多待。”赵队正搓着手,骂骂咧咧道:“人都被调去搜捕逃犯了,你别搁这躲懒了,麻利起来,孙头儿唤你有事。”
“不知有何事?”
“你自去问啊,老子还得巡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