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闷响,刀贴着赵冲的皮甲边缘刺入,他愕然低头看了眼,身体晃动,轰然倒下。
萧弈弃刀,去推后苑的门。
忽地,他感到耳后破风声起,下意识一避,刀锋割破他的大臂,劈在门上。
赵冲竟是未死,口中淌血,不顾胸前剧痛,狞笑着向他扑来。
“嗤啦——”
萧弈忙捉住赵冲胸口的刀,往下一划,深深切入腰腹。
鲜血淌在他的手上,温热、粘稠。
“啊!”
赵冲痛吼,再挥。
萧弈捉住他的手腕,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踏步上前,绞动横刀,带出一蓬血雨。
终于,赵冲右手的横刀“哐当”落地,左手徒劳地用手捂住腰间的喷涌,以愤怒而绝望的眼神死死瞪着萧弈,再次倒下。
“狗攘的……偷袭……”
萧弈不语,拔出刘三脖颈上的匕首,左手按住赵冲挣扎的肩膀,匕首利落地在他咽喉一抹。
挣扎戛然而止。
萧弈给刘三也再补了一刀,用其衣服擦拭了匕首上的血迹,归鞘。
他感到呼吸急促了一些,深吸了几口带着血腥的空气,平稳呼吸,迅速拿出金创药处理、包扎伤口。
今日得了血的教训,往后不可疏忽补刀而留隐患。
忙完这些,他没再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推门进入后苑。
“啊!”
几个奴婢见到萧弈脸上的血迹,尖叫着逃开。
他毫不理会,快步而行,在身后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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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角亭台立于后苑,青石阶下梅枝围绕。
萧弈抬头看去,牌匾高悬,隐约可见“登云阁”三个大字。
史家“登云”的大志已经堕落了。
拾阶而上,入阁楼,里面有陡峭的木制楼梯,但被一道栅栏关上,挂着把小锁。
他上前,用刀柄砸锁。
“嘭!嘭!嘭!”
一阵重响,栅栏终于被拉开,萧弈登楼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