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萧弈就是在赌一个在史弘肇面前表现的机会,而非帮史德渊。
看过那么多古装剧本,现在是考验演技的时候了。
四目相对,他缓缓道:“谢大帅赞誉。”
“好胆色,敢愚弄老夫。”
“从未妄想能瞒过大帅,只是尽本分,为史家效力。”
“效力?”史弘肇立即知萧弈心意,冷冷道:“原是奸狡之徒。”
杀意逼来,萧弈自知一个应对不妥,恐怕就要死。
他捏了捏发汗的手掌,决定以诚相待。
“回大帅,不是奸狡,而是我身份低微,没有别的机会。”
“好个身份低微,棍法花团锦簇、毫无杀气。”史弘肇顿了顿,字字如重锤砸下,“史家需要你这软把式效力吗?”
就是这一句话,萧弈反而嗅到了一丝生机,镇定下来。
一个奴仆需要什么杀气?史弘肇既以更高的标准来要求他,那就是要用他。
他的命,终于值钱些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应道:“想必为大帅建功立业的将士们也不是一开始就有杀气。”
“放肆!”
史德珫当即喝止,虽在骂,却有回护之意。
但来不及了,史弘肇放在案上的右手已再次抬起。
瞬间,堂上目光聚焦在他手上。
两根是滚,三根是杀,这次是几根?
竟是……五根?
“嘭!”
却见他五指大张,猛拍在案上。
一声大响,杯盏翻倒,茶水横流,众人胆颤心惊。
史弘肇终于抬眼,眼中再无试探,也无喜怒,目光如冰锥射向张满屯。
“拿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