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来行事慎重,想到这里,便只作出一副恨铁不成钢之态,不屑道:“呵,一个臭男人而已,我管他姓甚名谁,只是日前收到消息,说此人来了潇城,左右我人在这里,总归得让他尝尝苦头。”
她这一句“臭男人”,相当于将屋内两人也骂了进去,游龙竟也不觉尴尬,反而信誓旦旦称定然替她将人寻到。
这话题便就此打住了。
另一艳小山边,雁惊寒还不知自己一夜之间,便被人安了个“男女通吃”的名号。
他本就决议要在这城中修养几日,一来是为着疗伤,二来则是正好可与峨眉众人错开行程。
既然有人上赶着送上门来,他倒也乐意与他们周旋一番,正好看看是否能查到那幕后之人的线索。
雁惊寒从昨日种种推测,这些人应当对他与十一正处在一种探查观望的阶段,因此才这般鬼鬼祟祟,只是不知对方究竟是有的放矢,专门冲着他本人而来,还是另有目标,只是将他做了那殃及的池鱼。
虽说他确定自己这张脸,在此之前这江湖中应当不会有人见过,但为着慎重起见,第二日早上出门时还是让十一替自己稍稍易容了一番,以作遮掩。
雁惊寒自觉自己行事周全,即便对方真是冲着他而来,短时间内应当也看不出什么,然而当他坐在大堂中用早饭时,接收到小二频繁投来的视线,还是忍不住生出了些自我怀疑。
他仔细回想一番,确信昨日这小二并不曾看见自己面容,又确信他如今这相貌虽说也算出众,但断不至于让人如此侧目,更何况这大厅中其他人也未见不对。
想到这里,他心下疑心,便索性抬头想将那小二唤来问个究竟,却不妨对方见他看去,立马有些尴尬地挪开视线,着实是不对劲得很。
他却不知,十一昨日突然吩咐那小二将他房中的床褥换了,那小二听罢,还以为是客人疑心那被子不干净,他本就年纪不大,此时唯恐掌柜的误以为他办事偷懒,便有些慌张,忙不迭分说道“那被褥都是新换的,小的保证干净整洁。”
言外之意,便是换了也是一样的,十一自是不可能将缘由道明,便只给了些银钱,着他照办便是。
他此举可谓干脆利落,那小二虽一头雾水,但掌柜的得了银子,自是客人说如何便如何,便只催他火速去办。
小二见状,只得依言将新被褥拿上,等上得楼来正打算抬手敲门,就见眼前门扉已被人从里边打开,先前那名吩咐他的客人正抱着被子站在门口。
这时机倒真是巧得很,好像隔着一道门也能知道他来了似的。
小二心下微惊,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那人已一手接过他手中被褥,一手将那换下来的塞给他,末了道了一声“多谢”,那门便又原样关上了。
在这眨眼之间,小二下意识抬眼朝房中看去,便依稀扫见屋中塌上正坐着一名男子,那人侧对着他正低头用饭,因此并不能看清面容。
然而只这匆匆一瞥间,以小二往日里在这客栈中见惯世面的眼光,也能看出那人举止优雅,必然是个翩翩佳公子。
小二顿了顿,这才抱着被子转身,然而才走出几步,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到那公子好似乌发未束,就连衣襟处也有些散乱?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手中被褥,脑中不觉闪过方才开门的那位客人先前那副不愿多说的样子,顿时灵机一动,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这小二被自己所想惊得呆在原地,不过瞬间便羞红了脸,等反应过来后,他暗骂了一声“白日宣淫”,连忙抱着那被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下了楼。
至于雁惊寒,任凭他如何聪明,也断然想不到那小二如今见了他和十一,心中是何想法,更想不到不过短短一夜,他便已是他人口中“男女通吃、白日宣淫”之人!
作者有话说:
雁雁:风评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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