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好似不愿多提,径直点了点头,便转身出门了。
见状,雁惊寒不由得在心中默默权衡,究竟是何人让黄岐如此看重?
原本碍于济世堂那条人人皆知的规矩,雁惊寒尚且没有把握黄岐肯答应出手替他诊治,更别说作保了。只是想着姑且一试,若是不成,再想其他法子,没成想对方却是如此轻易便应承了。
这其中雁惊寒先前所言自是一部分原因,至于其他的。。。。。。难道就是为了让他答应寻人?
雁惊寒想不明白,索性便搁置一边,左右这人是他去寻,各中原因日后总有分晓。
至此,一切事情可算尘埃落定,雁惊寒这几日得了空闲,便只在宅院中安心静候黄岐上门。
说是静候,雁惊寒倒颇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心态。这几日晒晒太阳,尝尝扬州美食,看起来倒丝毫不像一个等待神医医治之人。
阮殷殷这几日可谓忙得不可开交。一来因着雁惊寒在聚海帮中亮了身份,相当于当众露了行迹。虽说其后便转来了这处宅院,但为着保险起见,自是还需遮掩一二,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二来幕后之人意图嫁祸揽月楼之事,自是闹得越大越好。这样一来,若是日后还有类似之事,武林众人便少不得要在心里琢磨琢磨;三来这嫁祸的死士乃是出自她所辖范围,为着将功折罪,这调查幕后主使之事她自然也是当仁不让。
接连几日忙得脚不沾地,饶是阮殷殷也不由得有些吃力。
这日午间,眼看着一应事情皆已安排妥当,阮殷殷终于稍得喘息,这才想起去自己那宅子里好好歇息。
于是,当阮护法顶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推门而入之时,看到躺在院子里闭目小憩,一派闲适的雁惊寒,终于罕见地生出了几分大不敬的心思。
十一原本靠在院中一棵树上守着,听到推门声下意识转头看去。见是阮殷殷回来,本打算收回视线,却见对方步入院中,竟是立在那里不动了,只隔着老远睁大眼睛瞪着自家主上。
十一见状,眉头微拧,立时飞身挡在阮殷殷身前。正打算示意对方退下,莫要扰了主上歇息,却听门口方向又有声响传来。他闻声抬头,越过阮殷殷头顶上方,便见一个有些眼熟的青衣身影正款步走来。
对方这次的穿着打扮与前段时日初见之时全然不同,有一种属于习武之人的干练简洁,然而十一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来人。他顿了顿,脑袋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似乎想要转头往后看去,然而很快又若无其事地固定下来,仍旧如先前一般直视前方。
青羽走近了,眼看着自家楼主正在休息,她不敢出声打扰,便只朝十一点了点头以作招呼。
十一见状,亦点了点下颌作为回应。
一时间,三个人竟是都未开口,院中反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雁惊寒自是早在阮殷殷进门之时便已有所觉,不用猜也知对方此时定然满腹怨言。雁惊寒一方面自觉自己好歹占了人家地盘,多少得宽容些,一方面他也着实懒得面对阮殷殷的“哭诉”,索性便只做不知。
然而他等了等,却见这几人不动也不说话,竟然都开始学十一做起了木头桩子?
他却不知,阮殷殷不开口,是怕自己一张嘴就来了个大不敬。青羽则是敏锐地感觉到这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加之她往日里时常奔波在外,与十一并不熟悉,更是摸不准情况,便只识趣的闭口不言。
至于十一。。。。。。他看了看阮殷殷,见对方仍旧盯着主上不动,若不是怕扰了雁惊寒休息,只怕早已忍不住出手赶人了。
饶是雁惊寒也有些受不住这不同寻常的气氛,左右还有正事要办,索性便动了动,睁开眼来。
“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