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唐蝉闻言却并不动作,他看看那布条,又看看十一,突然问道:“你这护卫是从哪里找来的?”
她并不傻,更何况她自小习武,对某些东西自然有着武人的直觉。
十一心知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出了差错,闻言不待雁惊寒答话,站起身接过那布条送至唐蝉面前,看着她道:“十一乃是孤儿,幼时承蒙公子相救,后又请了师傅专门传授武功,自当以命相护。”
他眼中是全然的赤诚恳切,连唐蝉也忍不住微微动容,她没好气地一把抽过那布条,边包扎边郁闷道:“知道了,本姑娘才不稀罕欺负他这花瓶,传出去还怕别人说我堂堂。。。。。。咳。。。。。。说我以武欺人!”
十一听了她这话,知道刚才那一下算是过了,转而又意识到什么,小心觑了一眼他家主上的神色。
雁惊寒一下从贵公子降级成了花瓶,只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车厢里一时无言,不一会儿几人便启程出发,这地方离扬州城中不远,三人赶在天黑之前进了扬州城门。
甫一进门,便见街道两旁间或守着几个服饰统一之人,正在观察来往行人,十一目不斜视,驾着马车自顾自往前,期间有二人伸手将他拦下询问情况,腰间赫然挂着聚海帮的腰牌。
十一照着雁惊寒在城外那番说辞又说了一遍,那二人掀开车帘往里看了一眼,这才放行,虽说态度全程算得上客气,但光是这大白天在街上拦人的行为便可见聚海帮在扬州一带的地位。
等离得远了,躲在车厢底下的唐蝉这才从窗户翻进来,颇为不忿道:“哼,作威作福。”
雁惊寒闻言挑了挑眉,心想唐门在自家地盘只怕也不遑多让。
几人到了客栈,十一翻出件带帽子的斗篷来给唐蝉穿上,二人跟在雁惊寒身后进去,定了客房便径直往楼上走去,倒也并不引人注目。
小二只以为是哪家公子带人出来游玩,扬州繁华,往来人等不知凡几,这也算是常事,将人引到客房,心下默默感叹了一番雁惊寒的容貌气度,也不多加打探,便手脚麻利地依言下去备菜了。
唐蝉推开房门,想了想有些别扭地拱手道:“多谢二位。”
雁惊寒点了点头,看着她并不说话,唐蝉看了十一一眼,顿了顿咬牙道:“只要你们不将我的行踪泄露出去,七日后解药自会奉上。”
说完便自顾自转身进去了。
雁惊寒看着关上的房门,神情未变,也转身朝旁边走去。
十一跟在他身后将门关上,回身半跪道:“主上?”
“嗯。”
雁惊寒垂眸沉思,指尖无意识地在桌上敲了敲,过了一会儿吩咐道,“盯好唐蝉。”
“是,属下遵命。”
作者有话说:
唐蝉——一个无知无畏的大小姐,她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