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他沉闷地嗤笑了声。
女人柔软的小手已经伸向他的耳朵,肆无忌惮地揉搓起来,边将他的耳垂当成泡泡纸般捏着玩,边用娇纵的语气说道:“对啊。”
“本小姐不是答应过你吗?只要你的表现符合我的预期,我也会适当地满足满足你。”
原弈迟平复着紊乱的呼吸,也极力压下了
眼底漫漶的危险之色。
像顾意浓这样的女孩主动投怀送抱,没有男人能受得了,况且结婚后她一直都多对他设防,眼下却能主动亲近他。
就像只从来都懒得理人的娇纵波斯猫般,罕见地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他,拱他,他自然是甘之如饴的。
虽然她是在胡乱作祟,也让他忍得很痛苦,但总归比害怕他要好。
“是么。”男人的嗓音还算平静,“我表现得好的话,太太真的能让我满足吗?”
顾意浓抿起唇角,松开原弈迟的耳朵,颇为笃定地说道:“那当然。”
“我说话向来算话。”
她柔嫩白皙的指尖,沿着男人硬朗的颌角,摸向他的下巴,又按了按那道在特定光影下会更明显的劾裂,按中国的古话讲,那里也叫美人沟。
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
顾意浓的心跳突然加快,伴随着肾上腺素的疾速飙升,让她感受到一阵莫名奇妙的愉悦感,甚至是叫嚣般的兴奋。
原弈迟这个狗东西还挺好玩的。
她猜如果她去摸他的喉结,他肯定会喘。
但让她不满意的是,今天他的脸稍微有些扎手,原弈迟大概隔两天,就会用獾毛刷湿刮一次颌角,今早不是处理的日子,所以摸上去有粗糙的颗粒感,远看虽然敛正又洁净,离得近的话还是能看见极淡极薄的一层青茬。
“太太还想做什么?”男人用鼻梁蹭起她的耳背,轻声问道,顾意浓这时也缩回手,抬头迎上了他的视线。
对于她故意的撩拨,他似乎已经适应了,姿态也格外的游刃有余,全无刚才的隐忍和压抑。
原弈迟注视她的目光并无任何侵略性,只有极淡的温和,还有年上者独有的纵溺。
她因兴奋而疾速加快的心跳非但未能平复,反而愈发紊乱,失控到快要超出所能承受的负荷。
异样的悸动像密密麻麻的细网般,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想挣扎,就越无法挣脱。
戏谑的心思全部消散了。
顾意浓忽然觉得异常慌乱。
她颦起眉目,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而是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原弈迟也没有躲,只是由着她去,唇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她以为把原弈迟的眼睛挡住就可以让心脏弥漫开来的那阵异样感消失。
却未曾想,仅仅露出下半张脸的男人轮廓愈发冷毅,也让她的心跳愈发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