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诊疗室里的空气也带上了几分潮湿与不易发觉的粘稠。
陈空青率先从这场奇怪的无声对视里抽离,迅速挪开眼,怯怯地往前:“医生好。”
男人也终于把视线收回,微微点头:“请坐吧。”
陈空青应声坐下,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与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的那一丝粘腻有关,他的掌心又开始发麻,发痒。
他把掌心覆在膝盖前,和布料摩挲着,缓解了几分这样的不适感。
青年重新的抬眸的一瞬,只见眼前的医生摘下了口罩。
下半张脸和上半张脸是难分伯仲的好看。
优越精致的鼻梁右侧有一滴灰蒙的小痣,很小一点,陈空青却一眼便看见了。
还有一种好像在哪里见过的错觉。
只是,那双如墨般的瞳孔又在投递一种陈空青形容不上来情绪。
好像眼睛,有话想和他说。
“我叫徐京墨。”下一瞬,男人张了唇,眼神依然熠熠,“是你的主治医生。”
青年顿了顿,听着这个名字先想到的是……
京墨,味辛,性平,多用于止血,止痛。
除此之外还有点奇怪,他也是第一次遇到看病的时候有医生和他自我介绍:“徐医生好,我叫陈空青。”
说完,他又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然后默默加上一句:“是。。。您的患者。”
。。。
好怪。
陈空青不由觉得头皮一紧,干咳两声,把视线压了压,不敢直视眼前的徐医生。
以至于他没有看见男人眼里涌出的寞色与失落。
但很快,这样的神色就被徐京墨压下:“好,可以和我说说你的具体情况。”
“噢,好。”陈空青松开一点手心里已经被捏皱的牛仔布料,“就是。。。。。。”
其实措辞起来,还是有点羞耻的。
毕竟是一个很奇怪的病。
“就是会觉得皮肤很痒,很热,很想要和人接触,牵手,拥抱之类的。。。。。。”
紧接着,徐医生又问了他一些发作时候更细节的问题,比如这种症状持续了多久,发病的时间有没有规律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