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姑娘想买谁的命?”谢灼思忖片刻,郑重其事道。
呼吸间,谢灼已经想好了光明正大惩治汝阳伯的法子。
世袭数代的勋贵,哪有真正干净的。
“一千金,一万银。”顾荣从木匣里捧出一沓儿银票,笑道“这是两万两银票,买小女子和舍弟的命。”
“小宁大夫,可敢接?”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卑以自牧,含章可贞。
即便谢灼改头换面做学徒打扮,也会是君子一诺,五岳为轻。
谢灼看着面前的一沓儿银票,思绪飘的很远。
原来,不是他一人不值两万两。
裴叙卿什么玩意儿!
顾荣笑意盈盈,也不催促。
“顾大姑娘,在下只是学徒,医术浅薄,治的好大姑娘身上的伤,医不好的心中的痼疾,实不敢受。”
“我相信小宁大夫。”
谢灼眸光幽邃,惊疑不定。
顾荣认出了他?
究竟是如何认出了他。
就在顾荣以为谢灼不会理会她的无理所请时,谢灼伸出了手,细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抽出了两张银票“在下接了。”
顾荣打趣“我的命只值千两银吗?”
“无价。”谢灼顿了顿,神色有些不自然,耳垂飘上了一抹淡淡的绯色“是在下的医术只值千两银。”
“大姑娘放心,在下既接了银票就会尽己所能。”
这是顾荣第二次给他买命钱了。
这怎么不算过命的交情。
顾荣道“我信小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