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小事,怎么还传出去?挥袖下台阶,怒目而视,“你别想和楚皎成婚。”
说罢,大步流星的走远。
宋巅看着他背影,双手交叠在腹间,面容阴寒如鬼魅,少顷,太阳初升,金黄的阳光铺撒在冰凉的地砖上,他迎着东方,长舒口气,嗤笑声,才朝着宫门踱步,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
楚皎这两日像是吃多了蜂蜜,时刻挂着憨笑,迎着男人进屋,上前拍他胳膊,俏声说,“伸平胳膊,我来给你换。”
宋巅低头俯看她,牵起嘴角,“皎皎。”
楚皎边给他解扣子,边疑惑的恩了声。
“楚皎,皎皎。”
男人嗓音淳淳,重复着叫她的名字,笑意扩大,眼睛都弯成月牙状,“干嘛呀?”
糯糯的嗓音一出,混合着逐渐升腾起的热气,楚皎觉得自己的脸定是红透了,旋身转到他背后,圈在他腰间给他拆腰封。
“不干嘛,就是想叫你的名字,真好听。”宋巅觉得与她的时光太短暂,不过一个时辰,却感觉憋的喘不上来气,见着她,才恢复正常。
楚皎以为是他累了,“待会儿,就不出去了吧,躺着休息。”
随手在架子上拿件袍子抖落开,给他穿上,越看越不对劲,“咦,这件,看起来好熟悉啊?”
宋巅低头看着竹青袍子下摆处的丛丛翠竹,呵笑问,“自个儿做的,都忘了?”
哦,是了,好久之前,大概是在原城的时候,因为想他就熬了半个月才做出来,“爷当时可是嫌弃得很,说什么也不肯穿呢。”
“是你手艺不佳。”
宋巅喊吴妈妈进来,吩咐道,要是小耗子醒了,就抱过来。
原先都是跟楚皎一个床睡的,宋巅听着坚决不许,她的睡姿,真是没人比他更了解,这要是翻身给孩子压着,怎了得,想起硕亲王的话,神色略微不自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随意说话,“耗子出生,都谁来送过东西?”
楚皎以为是要回礼,巴拉巴拉数起来,就算不看着郡主面子,也得看平原候的面子,礼单一大长溜,只挑了几家主要的,谁家谁家夫人啊,谁家谁家姑娘啊
宋巅仔细看过礼单,没发现硕亲王,抬头,“这上面的都记着?”
“恩,都让吴妈妈记上了,就怕到时候好回礼。”女人无知无觉,点头回应。
把礼单合上,啪嗒甩到珊瑚炕桌上,敛下柔情,一字一句的,又问了一遍,“你再好好想想。”
真是,想什么啊,不是都在礼单上吗,真是莫名其妙,她有点生气,这是什么意思,嫌她东西收的太多了,还是哪不顺心拿她撒火气?
“没甚可想的,都在里头。”楚皎退后一步,嘴角扯平,坐到乌木扶手椅里,挺直腰背,神色平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