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是我们的恩人。”
不止赵谦,还有另一个从头至尾都没出面的人,柴学海知道,自己能一家团聚,最该感谢的,便是那人。
谢云槿与梁煊待到傍晚,目送柴学海一家人离开。
“真好。”谢云槿感叹。
他与柴学海毫无交集,但由衷为这个苦命之人高兴。
“该回去了。”梁煊起身。
“哦,对,”谢云槿跟着站起来,“殿下忙的话不必陪我一起来的。”
“该忙的事忙完了,我也该出来散散心。”
“也是,天天闷在宫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走出一段距离,柴学海掀开车帘,往回看。
他们刚才出来酒楼二楼,一截玄色衣摆一闪而过。
验证心中所想,放下车帘,柴学海心情复杂。
“夫君舍不得吗?”柴夫人看到柴学海动作,问。
想想也是,圣上钦点的榜眼,若不是遇到这些事,现在已和状元、探花一起入翰楚院任职,而不是去那苦寒之地,前途无望。
“若不是为了我们……”说着,柴夫人眼中泪水止不住流下。
柴学海搂住人安慰:“别想太多,我们一家人能团聚,在哪里都是最好的。”
至于京城。
柴学海心想,他会回来的。
不论是为了报答那人的恩情,还是为了尚未报完的仇。
夕阳缓缓落下,赶在日落前最后一刻,谢云槿回到侯府。
锦兰又长了两个花苞,谢云槿这几日往花房跑的次数渐多,渐渐传出些风言风雨。
谢云槿偶尔听到一次后,发了场大火,借机将院子里的人整顿一番,该敲打的敲打,该扔出去的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