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说“走到半路,想起前些日子还有白面,想自己做些吃食。”
“胡副千户可否多做些,也给属下等人吃些”袁坤问。
胡灵儿见厨具还在,就说“想吃就出来个人和面,本官的手还没好利索。”
“胡副千户,俺俩行吗?”有俩士兵出来问。
“行,面和的硬些”胡灵儿说着去择油菜。
吃着刀削面,胡灵儿问段寒山“你在军中待了多久。”
“卑职在山西卫待了十年有余”段寒山回答。
胡灵儿问“本官听你日前讲是夜不收,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卑职不能讲”段寒山答道。
胡灵儿愕然,袁坤说“胡副千户,你没在军中待过,这事是机密。”
“那你们可否讲讲应州之战,你们是如何受伤的”胡灵儿再次问道。
段寒山说“不可。”
袁坤看胡灵儿有些尴尬,就说“胡副千户听属下讲讲是如何受伤的可好,某真是有些倒霉”
“咣当”门被推开,梁谨言走进来说“胡副千户,明日休沐。后日午时三刻,邓泰一族在菜市口斩首示众,咱们锦衣卫要过去警戒,以免有不知死活之人劫法场。”
胡灵儿说“劫法场,千户大人是在说笑么!这是有多想不开,在众目睽睽之下劫法场。”
梁谨言冷哼一声说“胡副千户,现如今说这些为时过早,只有邓泰的人头落地,这件事才算了结。”
“属下知错”胡灵儿认错。
梁谨言见她还如从前一样恭敬有礼,语气稍缓道“经查明,邓氏家族里遗漏一人,此人是邓泰的族弟邓恩德,他是个江湖人士行踪不定,不怕他来劫法场,就怕他不来。”
胡灵儿说“属下明白千户大人的意思。”
梁谨言走后,胡灵儿已没有再跟袁坤聊天的兴致,趴在桌上半睡半醒的听着屋外的风声,邓恩德真会来劫法场吗?自己敢在菜市口看刽子手行刑吗?给不出答案来,这些都是不曾碰触过的事,只有等后日才知分晓。
早上,胡灵儿坐起来揉着发麻的胳膊,在屋内活动着手脚。
等封全海来了,胡灵儿洗过手,俩人开始开始给伤者拆线。
老侯爷由大勇背进来,看着她忙完后才说“小丫头,老夫恭喜你高升宣武将军。”
胡灵儿洗过手,拿出针管说“属下谢过老侯爷,谢过府上送来的新鲜菜蔬,今个儿是最后一针,明日该给老侯爷的伤口拆线,还要请老侯爷再来一趟。”
“大勇,你记住明日提醒我再来一趟”老侯爷吩咐大勇。
大勇答道“是,老侯爷。”
士兵送到城外兵营待命,袁坤带着锦衣卫去千户所,胡灵儿背着筐与封全海离开衙门。
“姑娘”康玖从马车上下来,伸手接过胡灵儿背的筐。
“你家郎君让你来接我”胡灵儿上车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