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审团的人无不动容,显然,乔昊也动摇了,他无视了身旁慧慧对我的怒目而视,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默默撤回了笔迹鉴定的申请。
最终综合各项证据考量,法院驳回了原告的上诉,一审判决原告败诉,而乔昊也没有再次上诉的打算,还判决了我为房产所有者,并且重新公证了他所持有的遗产范围和我的赔偿款。
换言之,陈佳和乔昊所分的那笔钱,都是我的。
我用合法权益拿回了乔昊手里的那部分,掏空了他的所有家底,坐拥我的房产。
是啊,我的钱放在他那,怎么就成他的钱了呢?
而乔昊,除了爸妈那少得可怜的遗产,什么都没有。
他还奢望我会管他吗?我想不会的。
走出法院的一瞬间,我们仿佛重获新生。
乔昊拽着慧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那样子,以后估计也要跟我断绝兄妹关系了。
陈佳拽拽我的手:「霜霜,现在你们兄妹反目成仇,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和你哥当初离婚……你会后悔吗?」
我拍拍她:「我后悔什么?如果不是这茬子事,我怎么能要回自己的赔偿款呢?毕竟,这是爸妈最后给我的礼物。」
我们背道而驰,渐行渐远,陈佳小声问我:「你说……我要告乔昊转移婚内财产吗?」
我无所谓耸耸肩。
陈佳想了想,倒退着边往回走边看我。
「那……就不了吧?万一把你牵扯进来呢……」
……
10
账户上凭空掉下来的几十万没有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
休息够了后,我跟陈佳用一部分钱合伙开了家咖啡店,店面不大,但好在工作轻松愉悦,每月营收勉强能付得起房租和维持我们日常的生活费,能挣钱最好,不能挣的话就当打发时间了。
每天我们按部就班的两点一线,从咖啡店到家、第二天再去工作,我跟陈佳仿佛也从闺蜜晋升到了Soulmate。
这一年里,我的冤种哥哥没跟我们联系,我们亦是。
在陈佳的影响下,我逐渐变的开朗,连双向都好了很多,最起码也能跟顾客正常沟通了。
我穿着工作服,挂起柔柔的笑:「您好,想喝点什么?」
眼睛却盯着收款机对着账,奇了怪了,是我们输错了吗?怎么莫名其妙扫来了一大笔钱。
一杯咖啡定价12,扫来的钱却足足有500。
难道是输错了?
顾客没说话,我抬起了头:「您好……」
说话的一瞬间,我吓到了,来人留起了络腮胡,带着宽檐帽,但从那眉眼能看出来,这不就是乔昊吗?
现在没什么客人,我也就起了跟他叙旧的心思。
我们坐在桌子旁,两个人谁都没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