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眼中神色一丝一丝暗了下去。
我唇角比AK四七还难压。
他总是轻易执掌旁人生死,有错要杀,无错也要杀。
如今他被自己心心念念护着的老文臣,骂得狗血喷头,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我瞧着宫外,这倒是我第一次见鲜血汇成河流。
就如同娘说,前世外祖一家百余口被杀时一般。
然而,这里没有一个冤枉的。
他们鱼肉百姓,祸害乡里,争斗朝堂,打压武官。
一个个手上不见血,可身上又何止一条人命?
想必上一世,他们陷害外祖时,也从未想过,外祖到底是不是冤枉的。
16
杀了一个上午。
大殿里显得有些空荡,余下的老臣也人人自危。
父皇环视一圈,大叫一声,吐了口血昏了过去。
我同大公公急忙喊了太医。
17
宫里彻底乱了。
乱到那些宫人都来不及监视娘。
而我和娘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父皇。
不过一炷香时间,父皇悠悠转醒。
瞧见娘的刹那,他竟哭了出来:“盈盈,朕就只有你了……”
我娘瞧着他眼神冰冷。
许是娘没搭话,父皇也感觉到不对,猛然抬头看向娘。
“盈盈,你怎么不说话?”
可他话没问完,外面就响起了大公公的声音:“皇上,边境宣战,可……可将军们谁也不愿带兵!”
“朕,朕亲战……”
他勉力支撑起身子,却又一下摔回床上。
“皇上,这药,是我家中秘方,没有解药。”我娘缓慢开口。
我能看见她眼中的快意。
“是你,盈盈,是你?你对我下了药,让我日渐羸弱,不能思考,借机替我批改折子,以把持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