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婺州本地人,是迁居过来的。当时我们鄂家在祖籍临安,靠着这门看相的手艺,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气。”
颜予只是微微点头,并未继续开口。他还没听出来鄂厚究竟想要说什么。
“说来也惭愧,我们祖传的手艺,到了我这代,只能算略懂些皮毛了。”
鄂厚说到这,轻轻叹了口气,才接着开口:
“小坎爸妈死的早,是我这个做大伯的把他拉扯大。自他成人起,我就经常给他看相。”
“哦?所以看出什么来了?”
颜予也很好奇,鄂厚绕了这么一大圈,究竟想说什么。
“起初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也很正常,毕竟我的本事已经不及我父亲十分之一。但就在四个月前,面相有变。”
说到这,鄂厚的语气陡然加重,像是在说一件不可辩驳的事实:
“小坎,有了将相!”
颜予歪着脑袋:“将相?将军之相?”
“没错。”
鄂厚的语气依旧笃定:
“要还是原来的时候,那我也怀疑。
我们叔侄就是在这开个小店勉强糊口,说小坎能当‘将军’什么的岂不是惹人笑话吗。
可现在,不一样了。小坎面相一变,世道也变了。我更加坚信自己不会看错!
所以,我有个请求。能否在我死后……让小坎跟着你。”
颜予闻言,表情未起变化。只是内心有些好笑的指了指自己:
“您的意思是,我是帝王之相?”
可不是吗?除了“帝王”,谁能让“将军”跟着啊?
鄂厚闻言却摇了摇头:
“我看不清楚你的‘相’。我想让小坎跟着你,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跟着你是对的。
另外,不要低估一个玄门中人的直觉。”
得,自己的“第六感”变成烂大街的货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