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着泥人身上的泥浆,也不知泥人是怎么在遍布虫蚁的落叶堆中藏身的,那些吸血的小虫子似乎都对其没兴趣。
或许是泥壳太厚了吧?
雨水将人身上的泥浆冲了个七七八八,露出隐藏者打缕的长发,久久等不来自己想等的人,泥人只能不甘的离开。
……
青年的面色越发的苍白,燃烧的火焰也衬不出什么血色。
张麒麟挨着青年坐下,看着被按在无邪身边坐下的番子,被王胖子用力的捂住嘴巴。
王胖子看看宫余年,再看看番子,不停的跟无邪使着眼色,示意他把自家人给安抚住了,别惹大佬。
那黄澄澄的小纸人就立在宫姓青年身前,叉腰仰首,看的王胖子胆颤心惊。
这小玩意儿一伸手,番子这人骨折断腿大概都算是好命,要是再嘴臭手贱一点儿,啧啧啧……
毕竟人家的雇主是阿苎,不是番子,宫小师父可不会看在三爷或小三爷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哼!”
番子拽下王胖子的手,冷哼一声,声音不是很大的嘲讽道:“现在倒是一个个护的紧,也没看到人之前出来帮个忙,耳朵比八十岁的老头都背。”
“现在怕打扰人写写画画,放那两畜牲一命的时候,也没看你担心他的安全。”
“啧,这写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金贵东西,比命都重要。”
“阿苎小姐,你找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不行。”
“……”
无邪垮着一张脸,看着番子挨个攻击,拦都拦不住。
这下子,他是真的觉得番子还在被魔鬼城影响,以前他也不是这么多话嘴臭的人啊!
……
停笔听了一会儿的张余山,轻轻的合上本子抬手:“我写写画画的确实比你命重要,还有……”
“张先生,没有做错。”
“哈?阿苎小姐,你找的这人还真是无脑维护张小哥呢,真不知道要是遇险了,他会先救谁。”
阿苎合上自己的本子:“这就不劳烦三爷家的手下操心了,我相信宫先生的判断。”
“他绝不会拿我的性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