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供阴德,二拜祭气运,三拜散七魄,一魄一柱香。七柱之后,轮回往生,生生世世呆傻痴愚霉运缠身不得好死。”
“……”
“闭嘴!闭嘴!!闭嘴——!!!妖言惑众辱没王上者,诛!!!”
缠绵密集的白绸潮水一样的从深处涌出,其中描绘着青黑符文的白绸纠缠成一具玲珑的人形。
青黑色的符文在白绸之上蠕动游移,仔细看去,那些符文都由细小的青黑色尸蟞构成,它们按照神秘的指引,在白绸上组构符文。
沙哑凄厉的女声,在尸蟞的‘冷笑声’中回荡:“不管你是谁,今天一定要死在这儿,诅咒将沿着你的血脉咒杀你的每一个亲属,溯源你的因果缠着你的心之所爱。”
张余山转了转短刃上神牌,更好的跟白绸女鬼展示了一下被火焰烧焦的边角。
“好大的口气,听得人心里害怕,所以……”
张余山掷出短刃,带着短刃上的神牌。
“请你归尘罢。”
白绸女鬼自信满满的去接缠绕着火焰的神牌,却在接触的第一时间就被大火点燃,尸蟞在灼烧下,散发出蛋白烤焦的臭味。
白绸女鬼扑打着身上的火焰,鬼气毫无保留的爆发。
“怎么可能,为什么熄不掉!!!怎么可能熄不掉!!!”
她观察过火焰对神牌的灼烧,连比她脆弱的神牌都无法损毁,怎么可能伤害到她!!!
白绸女鬼愤恨不已的瞪着不远处的青年,残存的白绸和她一起裹向对方。
青年施施然的后退几步,白绸女鬼就像狗链子到头的疯狗,只能在极限距离里无能狂怒。
至于那些延伸出来的白绸,自有小纸人哼哼哧哧的拆分撕碎。
一击不成,白绸女鬼迅速折返,她要回到自己的法坛,收拢自己的鬼蜮,下方浓郁的阴气一定可以帮她压制火焰。
小纸人们手连着手,嘻嘻哈哈的将回路堵死。
烈焰焚烧的痛楚,让白绸女鬼越发的烦躁,死拽着不放的神牌已经被焚毁半截。
本就执拗偏执的脑子越发的不清明,白色的绸缎如深秋凋零败落的残花,无力而悲愤的席卷周遭的一切,却又被不知哪里来的刀刃斩了个七七八八。
张余山站在远处,冲浑身冒火的白绸女鬼扬了扬手中的隔绝符,之前当然是他有意控制,不然怎么把这位给引出来呢,尽量避免在敌人的主场作战,可是尊上和他们三令五申的事情。
……
紧贴着墙壁,快要把自己给镶进去的王胖子,直到那白绸女鬼化作飞灰短刃落地,才敢喘了一声粗气:“老天爷啊,三清道祖在上,这可真是一场群魔乱舞,胖爷我今儿个真是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