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容微月继续焊接,碎发垂下,遮住她半边柔和的侧脸,她动作利落,呼吸平稳,手上的伤口透着红,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
指尖在银丝间穿行,她如同在编织一片光,周围的视线仿佛都隔
在一层无形的屏障之外,
她只沉浸在每一次掐丝和贴合的精准里。
抛光、打磨,
一步步淬炼出金属最美的样子。
她温柔又坚定,凝结着千万个大国工匠的缩影。
许多人看着,被她的实力和坚持打动,不由得欣赏,而一旁翠安的机器出了问题,制作中断,急得焦头烂额。
最后,容微月做完,把饰品拿起来。
“这耳坠我取名为‘霜雪留银’,主体是脱胎镂空的工艺,用0。2毫米的细丝掐出八瓣芙蓉,下面垂着三链流苏,顶端我用唐代流行的嵌玉技艺,嵌入羊脂白玉,整体与女主温柔淡然的性格十分匹配。
我相信,手工的美是无法代替的,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
耳坠盈盈泛光,璀璨夺目,容微月鞠躬:“谢谢大家,这是晴月阁递交的作品。”
安静一秒,全场掌声爆发开来,就连第一家饰品公司也被她的坚持打动,为她鼓掌。
杜海滨和向安悦看着,感觉之前所有的谋划如一个巴掌重重扇回脸上,无地自容。
容微月走下台,舒槿激动:“姐你真的太棒了!做得真好看!”
舒槿去看她的手,“你手怎么样……”
容微月此刻才感觉到疼,“我回去敷一下膏药。”
领导们过来关心她,她温声回应,随后傅蔺征走来,冷沉声落下:“跟我出来。”
容微月愣了愣只好出去,他拉着她走下楼,她疑惑想抽回手:“我们去哪儿……”
“你手都这样了不要处理?”
“没事我自己回去处理就好了……”
他滚了滚喉结,“这是在明恒举办的提案会,临时加赛没通过审批,如果你出了事,我们剧组要负责任。”
他语调不带情绪。
或许任何人他都会帮忙吧。
到楼下,她被迫上车,傅蔺征从手套箱里拿出个压缩冰袋,啪地捏爆,用毛巾裹住,轻按在她红肿的手腕:”先冷敷下。”
她道谢,他冷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手不比这次合作重要?万一要落下什么病根,你工作室以后不要了?”
她无话可说,今天她确实赌了一把,傅蔺征给她拿布洛芬和水,神色冷淡:“吃了,带你去医院。”
傅蔺征踩下油门,启动车子,容微月给舒槿发了个信息,让她先回去,那头好奇问她和傅蔺征的关系,容微月突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说等回去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