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真遇上那些玩意儿咋整?”
“跑。”我干脆利落地回答,“别想着硬拼,这些东西速度比普通丧尸快几倍,先确保自身安全,土豆地没了可以再种。”
随着最后一个疑问交代完毕,人群开始有序散去,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背,一边低声交谈一边朝工具房走去,他们粗糙的手指时不时比划着改良农具的设想,年轻女孩们三三两两结伴走向食堂,是时候为忙碌的大家准备午饭了。
晓央和飞虎艾莎等人聚在操场角落,几个人或坐或立,将战术地图铺在地上,哈珀的匕首尖在地图上轻轻叩击,飞虎抱臂而立,眉头紧锁地盯着河道标记,晓央半跪在中央,束起的高马尾垂下一缕不服帖的碎发,随着她快速记录的动作在颊边轻晃,钢笔在纸上划出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我犹豫片刻,还是拖着这一身腥臭走了过去。
“晓央。”我站在三步开外站定,刻意保持距离,但腐坏的血腥味还是不受控制地弥散开来。
她闻声抬头,钢笔在纸上顿出一个墨点:“怎么,还有要补充的?”
“不是公事。”我压低声音,“就想问问。。这附近哪儿能洗澡啊?”
晓央的眉毛瞬间高高扬起,哈珀的匕首“当啷”掉在地图上,艾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其他队员齐刷刷转身,肩膀可疑地抖动着,有人甚至发出压抑的“噗嗤”声。
“宿舍后头有个浴室,”她抬手指向远处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建筑物。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破败的教学楼窗户像被挖空的眼球,几片碎玻璃还倔强地挂在窗框上,在风中轻轻摇晃。
“不过吧,上个月清理丧尸时溅得满墙是血,现在应该干的差不多了,还有,不出意外的话没热水,别着凉了。”
现在对我而言,热不热水不重要,能不污染水源洗个澡就不错了,正好还剩下半块肥皂,能连着衣服一起洗干净了。
与战友们道别后,我几乎是跑着冲向那栋灰楼,这身战利品我是一秒都不想多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