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二点了,起床换好衣服,沈西辞单脚跳,从卧室蹦到了客厅,刚在沙发坐下,盛绍延就从办公的书房走了出来:“怎么不叫我?”
那种心颤感又出现了,沈西辞克制住想别开视线的冲动:“单脚跳很快的,卧室到这里这么近。”
他又飞快转开话题,“我好像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是快递吗?”
“我让家里厨师做了午饭,有道药膳是利于活血化瘀的,已经送过来了,放凉一点再吃。”
说着,盛绍延挽起衬衣衣袖,拿着准备好的冰袋坐到沙发边,将沈西辞的脚放到自己腿上,仔细看了看伤处,“没有加重,痛得厉害吗?”
问话的同时,他一只手将冰袋贴上沈西辞的脚踝,另一只手自然地握着沈西辞的小腿,怕第一下有点刺激,还轻轻拍了拍作为安抚。
“还好,不怎么痛。”
沈西辞张了张嘴,还是没把话说出来,但不说,又总是格外在意。
贴在小腿上的手掌温热,对方的体温一点点渗入、弥漫。
太亲密了。
整条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沈西辞一动不敢动。
冰敷了十五分钟后,盛绍延起身去处理冰袋,沈西辞终于放松下来,悄悄动了动僵了的腿,没想到几步开外的盛绍延突然回过头:“你很紧张?”
“什么很紧张?”
沈西辞就像被课堂上做小动作被抓了现行一样,脊背都绷紧了,“没有,我怎么会紧张!”
盛绍延看了他几秒,回过身继续往厨房走,嘴角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又单脚蹦到餐桌边,沈西辞拉开椅子坐好。
等盛绍延也坐下,沈西辞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心里满足地叹气,重金聘请的大厨技术果然超绝,他太怀念这个味道了!
上一世,他就对盛绍延家的厨师格外窥觑,每次吃饭,都想把人挖到自己家里天天给自己做饭,但每每想到盛绍延付的超高薪水,又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
吃完饭,将碗筷收到厨房,盛绍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套茶具,姿态从容地泡起了茶。
他泡茶的功夫是从盛老先生那里学来的,执壶温杯,不紧不慢,行云流水。沈西辞欣赏了一会儿,试探道:“矿场事故的工人怎么样,救起来了吗?”
“小心烫,凉下来再喝。”
将七分满的茶杯放到沈西辞面前,盛绍延又“嗯”了一声,“救上来了,都没有受伤,已经按照旧例,在经济上提供了赔偿。”
“那舆论形势呢?”
“盛峻鸿有动作,但盛合公关部薪水不能白拿,都压下去了,放心。”
那这么看来,盛绍延上午没去公司,下午多半也会居家办公了。
“这样啊,那就好。”
沈西辞有点纠结。
家里有另一个人的感觉确实很好,但盛绍延的存在感太强了,就算静静坐着不动也不说话,他都忍不住会分心,别的什么事都做不了。
“对了,我不是去找东遇大佬谈合作的事情吗?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