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浓重、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偏偏男人没有一声痛呼,只是漫不经心垂眸看向一旁桌子上喻兰放下的香烟,略微挑眉,低喘一声。
“帮我点一根。”
“你在使唤我吗?”少年嘟嘟囔囔一声,没动。
“……有报酬。”男人哑声道了一句,少年听到报酬眼睛亮了亮,拿起桌上的烟,塞了一根到他嘴里。
打火机点燃,升腾的火焰扑闪着,灼在了男人唇角咬着的烟头上。
尼古丁的气息在屋内蔓延着,男人低头的时候,喉头又滚落下一滴血珠。
偏偏他恍然不觉痛,只咬着烟,眯着双眸,漫不经心吸了一口。
男人的发丝被汗水与血液浸透了,餍足眯眸的时候,性感又肆意。
吸了两口,男人才嘶哑着嗓音问,“……信我吗?”
池瑜垂眸,明白了他的意思,拿着钥匙解开了男人手上的手铐。
气氛平静又似是暗流涌动,秦烬骁感受着许久不活动的手腕,指甲被扒下的血肉模糊让他的眉尖都没蹙一下。
男人嘴里咬着烟,指尖略微颤抖着拔下了指尖插着的银针,血又多了,偏偏他连闷哼一声都不曾有。
随后他示意池瑜低头。
倒是听话,少年低下头,露出线条流畅漂亮的脖颈与喉结,墨发泛着少年气的爽朗香气。
血打湿了秦烬骁的睫毛,湿漉漉的,黏成一片,他看着少年的耳垂,只得眯起双眸,才能看得真切。
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眯着,血肉模糊的指尖捏着银针,刺穿了少年的耳垂。
“嘶……”
池瑜似乎痛得闷哼瑟缩一下,一滴血珠从池瑜的耳垂流下来。
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从自己的耳朵上拿下一个耳钉,似是因为指尖没了感觉或是太痛了,总摘不下来,男人略微烦躁地“啧”了一声,终于摘下了耳钉。
随后伴随着血,戴在了池瑜的耳垂上。
他的尾音低哑,带着几丝舌尖上的呢喃黏糊,“报酬。”
给他打了耳钉,还给了他一个耳钉。
——这算是池瑜帮他打翻了试剂,又帮他点烟的报酬。
只是他们的血都交融了,银针上、耳钉上,少年的耳垂还带着濡湿的暖,秦烬骁的指尖已经几乎没有知觉了,可他手里还拿着银针。
男人扫过少年乖巧的侧脸,以及自己手上的银针。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满是血。
他
低声问,
“为什么这么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