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章已经利落披上了衣裳,静静道,“无须大惊小怪。”
“可都好了?”
沈胭娇皱眉道,“叶神?医没替你瞧瞧?”
“已经大好了,就是叶神?医给瞧的,”
顾南章靸了鞋子?道,“不过要等全好,怕是还得一段时日——叶神?医说?,休养好便无事了。”
说?着,又?似乎漫不经心道,“身子?眼下是弱了些?,洗浴通了头发,有一点夜风也能?觉出来凉了。”
“你过去坐好,”
沈胭娇一听这个,便让他坐好,又?重新将他头发擦了一遍,想?了想?又?皱眉道,“你今夜就睡这屋里罢。”
受了伤,不好将人撵出去。
顾南章嗯了一声。也不吃东西,直接躺下了。
这屋里小榻睡着不舒坦,沈胭娇也跟他一起躺在了榻上。
好在顾南章躺下后很是安静,像是疲累极了,没多久便似乎睡了过去。
沈胭娇这时睡意也袭了上来,又?想?着顾南章说?的“试一试”……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等沈胭娇睡熟,顾南章无声睁开了眼睛,眼底都是势在必得的意思:
这一世,他要的,必定避不开。
他今夜过来,以退为进,以唇舌亲昵蛊惑她的欲色,又?以伤痕博取她的怜悯。一步步筹谋,一步步诱惑……
哪怕以身为饵,以心为饵,也要将这人一步步谋划得到。
不止是这人的身,这一世,他更要这人的心。
这人若还是恶雀,那他这一世便下狠手,拿出折翅熬鹰的劲头来,强行掰正她的恶性。
她是真好了,那他便碾碎自己这一身血肉,只求养她一生,令她与自己血脉相通,血里魂里,都是他。
再?无旁人。
……
这后半夜睡得还算安稳,沈胭娇醒来时,发现顾南章已经起身了。
“我要回城了,”
顾南章道,“我昨夜说?的,并不是逼迫于?你,你好好思量,我也是为了你我都好。”
沈胭娇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