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崔阑却不知这些,只当她惦念着他。
“宝娥……”他委实连心头都在发酸,“我连累你太多。”
“好哥哥,我怎会怪你。”朱宝娥叹气,“却只怕你听了旁人挑唆,嫌我怨我。”
“怎会,你——”见她面作愁状,高崔阑那泛酸的心头又溢出浓浓的涩。
有道是言能践行,他不再多辩,而是往前一步,唤她:“宝娥,宝娥……”
待她循声望来,他忽躬低身,寻着她那被春日晒得暖烘烘的面颊,轻作啄吻。
不过一下,恰如蜻蜓点水,倏忽一碰便尽了。
宝娥被这落在颊上的一点湿意勾得心痒痒,未等他直起腰身,突然仰颈,咬住他的唇。
这高公子在外头向来正经,总当这些事要关上门盖了被才能做。眼下唇瓣被咬得微微泛痛,他只念她胆大,又暗斥自己浮浪。
可捉着她腕子的手却不曾推开,反而收束更紧。
朱宝娥最爱得寸进尺,攥紧了他的袖口,不肯将这绵绵长长的吻断开半分。
好在这日头晒,金灿灿的太阳晃醒高崔阑,才叫他在环抱住她前,及时收了手去。
“宝娥,”他气息不稳,“再不可了,休叫人看见,待晚些时候去家里。”
他每每到这时,嗓子便不复平日里的清润,反而略微作哑。
朱宝娥听得直眯了眼,活像有蚁虫往耳里钻,酸溜溜,麻酥酥的。
她忍不住晃两下脑袋,想尽数甩出去。
馋心未解,她拉着他的手说:“好哥哥,别不是诓我。”
高崔阑却笑。
“怎会。”他抬扇,用扇尖抵住她的掌心,来回缓缓磨了两转,“宝娥,我何时骗过你。”
掌心发痒,朱宝娥拢手,要去抓他的折扇。
他却率先一步抽出去,反在她的掌侧轻拍轻打两下。
“宝娥,别只嘴上发馋,肚里可还空着。”他打开食盒,香味扑鼻而来,“饭菜还热着,多吃些。”
朱宝娥着实肚饿。
她食量大,有回连着吃了上百个烧饼,惊得那高太公眼珠子都险些跳出来。
好在有几个家仆在旁看着,能随时将他的眼珠子按回去。
她怀疑他就是嫌她吃得多,浪费他家粮食,才动不动找法师捉她。
哼!